仁也义也 57 决择

“我是不是该……”早点下狠心去查的？那样是不是很多人都不会死？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那么长时间他居然都不听不闻？韩诚痛苦的抓住头发。“我甚至没有用天眼看过……”

“这不是你的错。”孙韶把他的手扣下来捂住。“人是救不过来的，你也只是人而已。”

韩家如果发现韩诚知道了这些，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杀了他。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荧惑定死了不能干涉其他支脉的内政。你没有脱离韩家的能力，要对抗的就是整个韩家。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孙韶宠溺地点点韩诚的额头，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但……你选择的道是公道。”孙韶叹口气，这是他最头疼的一点。这意味着他会有很多事情不能做。而且……韩诚的道是不完善的，他没有后备机制。单纯的理想主义无法独立存在于现实。韩诚先前选择了懦弱正是因为他对此有所察觉，但又无法正视。

孙韶要帮他完成这一步。

“你之前三年磨砺的是对待罪行的度。权利与守护之间的问题会更难一点。但是这一关你早晚要面对的，所以我才把这个选择交给你。由你来选，我会和你一起承担。”

“孙韶……”韩诚勉强定下神。今天这些话不符合孙韶一直以来遮遮掩掩的态度。“为什么？”

“有些事情已经暴露了。如果不巧，我的时间就不多了。所以就想帮你多做点。很多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说。但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帮过我很多很多了。”孙韶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你已经很好很好了。我相信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虽然知道这种时候想到这个不太合适，但是……他该不会是喜欢我吧？韩诚心想。这也太软了吧！

孙韶感觉到韩诚有些僵硬，一转眼想到有些事情他知道但是韩诚不知道，立刻给了他一个毛栗子，从他身上爬下来。“想什么呐，我是喜欢男人。但是就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男人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韩诚：哦。

“再帮我一件事。”

“什么？”

韩诚指了下秘境的方向，孙韶了然。

韩家高层中势力最盛的大长老一系不干净，剩下的人大概也干净不到哪里去。韩家所有人在韩诚这里的信任度都一下子跌破了零点。“我们还有子宁他们都要去。”根据韩诚的推测，孙韶要想脱离控制很可能需要秘境的特殊环境，子宁他们则可能是他的后手，当然要带上。

“我授权你，判处韩厚德，死刑。”

孙韶得到了授权，他杀死韩厚德的时候不会引发契约反噬。既然是韩诚的选择，孙韶欣然接令。

“是。”

韩诚有很多事情想问孙韶，但是一切都要等孙韶做完他的事情。“你注意安全，养足精神。里面怎么样我也不是太清楚，所有资料都被销毁了。或许会有危险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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