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陶峥面对许泽申还是有点尴尬的，许泽申却像是到了自己家似的，处的安然自得。听到陶峥干巴巴的反驳，无所谓的耸耸肩，离开厨房开始参观陶峥家里。

人间地府的时速不一样，许泽申其实已经在地府待了一个多月了。因为陶峥特地嘱咐过的原因，他在地府混的如鱼得水，套出不少消息来。什么妖协，什么国安局之类。活着的时候不明白，死后也算是做了个明白鬼。他也不是个过分纠结的人，现在当个鬼差感觉还不错。

陶峥一个妖住惯了，突然有人闯入他的地盘，不适应极了。要知道，越强大的妖领地意识越重。他深呼吸了几次，终于控制住自己把许泽申扔出去的冲动。

许泽申大致参观了一下，走回到客厅：“我住哪里？”

陶峥看了他一眼，奇怪的问着：“你不是死了吗？还要地方住？”以前也没分配过鬼差，他确实不知道还要安排住处。

许泽申看着他像是看叛逆期的小孩，浑身弥漫着慈父的感觉。“当然需要地方住，鬼差就不是人了吗？”他在地府待了一个月，还没有真正明白上古凶兽的含义，再加上老鬼王偶尔在他旁边念叨，他竟然也把陶峥当小孩看。

确实不是人。陶峥心里反驳，嘴上却说着“那你住二楼客房吧，就上了楼梯，左数第一间。”对于无法改变的事情，他还是适应良好的。

想了想，陶峥又说了句：“这个所谓的鬼差助理究竟是干什么用的，我想你也明白。我的身份你也清楚，你给我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就行了。若是我的什么事泄露出去，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陶峥长得好看，只看脸总是让人忽略他强大的武力值。故以这威胁软绵绵的，许泽申全不当回事。

陶峥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

许泽申也没有什么行李之类，就直接这样住下了。陶峥也没了去上学的兴致，或者说，一个月他有三十天不想上学。

在沙发瘫了半晌，许泽申又飘了过来，拿出了一张契约“对了，忘了签契约了。”他说这话吞吞吐吐，仿佛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这鬼差说着是助理，其实就是地府派出来的监视他们的。有事的时候管理所在的区域，其余时候都是认结对的妖怪的发泄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可以，毕竟已经是死人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只要留着条命就好。

这事虽然难办，可愿意上的鬼差还是很多的。毕竟就这样干几年，顶得上往常几百年了。而且妖协也不尽是残暴的妖，若是碰上良善的，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陶峥只以为许泽申是因为合约的条件纠结，也没多想接过契约便把自己的名字签上了。反正他总不至于吃亏。

签完字后，契约飘在空中，渐渐散成光点。印在两人的脑海。陶峥这才发现这是一份奴隶契约。他也没多想，只以为这是正常的契约。

然而，这哪里正常了，这分明是老鬼王为他设定的特殊契约。许泽申自然知道正常的契约应该是怎么样，他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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