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惊的立即扭过头,看到刘耀文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的手里拿着个水杯,从厨房的拐角处走了出来。
只是几步的距离,刘耀文硬是走出了国际T台的感觉。
安然愣愣的看着他,惊讶的问:
严安然:你偷听?
刘耀文本来是很心平气和的,听到她的质问后,立即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刘耀文:不想被听到,就该去没人的地方。
他刘耀文会做出偷听的事?
安然扁扁嘴,这才想到他们这是在爷爷的门口。
严安然:你这么晚去厨房干嘛?
刘耀文:口渴喝水不行?
刘耀文愠怒的瞪眼。
严安然:行。
安然诚恳的点头。
她还能说什么,明知道他已经在愤怒的边缘,她不可能傻到再去惹他。
对于安然的回答,刘耀文还算满意,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才离开。
回到房间的刘耀文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严浩翔和严安然兄妹两个的对话。
严家把所有的资产产业都给了刘家当作陪嫁?
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信息在他心里仿佛可乐和薄荷碰撞在一起产生的气泡一样,惊着他了。
正在刘耀文苦思冥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安然手里拿着睡衣走了进来。
刘耀文坐了起来,看着她打开浴室的门,开口问道:
刘耀文:干什么?
严安然:洗澡啊,你要先洗吗?
安然问。
刘耀文:我是说,为什么来我的房间洗。
严安然:呃,这是我房间。
安然好心提醒。
刘耀文这才仔细打量房间的布置,果然是一个充满少女心的房间。
刘耀文:严安然,你让佣人把我带到你房间的?
刘耀文挑眉问。
严安然:别乱说好不好,萍嫂觉得我们是夫妻,才把你带到我的房间吧。
安然深怕他会错意,马上否认。
闻言,刘耀文绷着脸,抬腿下床就向外走。
没走几步就被安然拦了下来,抬头问他:
严安然:你去哪?
刘耀文:找佣人给我收拾间客房。
这个男人眉宇间傲气极了。
严安然:萍嫂已经休息了。
安然心想,回门第一天晚上,姑爷就让佣人收拾客房分房睡,让人怎么想,让哥哥怎么想。
刘耀文:所以呢?
刘耀文冷着脸问。
安然看着他居高临下的样子,小声说道:
严安然:所以你就睡这间房吧。
刘耀文发出一声冷笑:
刘耀文:严安然你什么毛病,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先拒绝我,现在又要跟我一起睡?
严安然:我哪有要跟你一起睡?我只是怕我哥担心我好不好。
安然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自大狂,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刘耀文冷嗤:
刘耀文:你以为你哥现在没怀疑?
安然沉默,她也觉得哥哥看穿了她和刘耀文的关系并不好。
可是,表面功夫还要做的吧。
严安然:我不管,他尽管怀疑,我不承认就是了。
看着她无比坚定的眼神,刘耀文反而笑了,问道:
刘耀文:我凭什么配合你。
安然顿时一阵哑口无言,是啊,她凭什么觉得刘耀文会配合她。
严安然:只要这几天你肯配合我,回到A市什么都听你的。
安然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他,目光里仿佛有光在闪烁。
刘耀文眼睛一瞪:
刘耀文:本来也是我说了算。
严安然:那……我答应你一件事?
安然询问。
只要他肯配合她,让她做什么都行,她已经害了爷爷,她不能再让哥哥担心。
闻言,刘耀文静止了两秒钟,转身走向浴室。
听到浴室的关门声,安然终于松了口气,终于说服他了。
刘耀文洗完澡,推门出来,头发还在慢速的滴着水珠,水珠从发稍落到他的脖子上,再沿着脖子一路向下……
安然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去,便看到这足以引人遐想的‘美男出浴’的画面,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这男人是什么构造,醒来到现在只是每天做复健运动而已,肌肉的线条竟然就这么完美了。
刘耀文: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刘耀文看到安然满眼痴迷的模样,心里得到了强大的满足。
这种满足跟情和爱无关,只是男人自尊心的一种满足。
听到他语气中的调侃,安然尴尬的无所遁形,她竟然对着他的身体发呆。
好丢人。
为了掩饰尴尬,安然问道:
严安然:你怎么不穿睡衣。
刘耀文:没有。
严安然:我不是拿了我哥的睡衣给你吗。
刘耀文皱眉,质问道:
刘耀文:你让我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严安然:是干净的,洗过的。
刘耀文:用我说第二遍?
刘耀文脸色一沉。
严安然:那怎么办?
他不会,就围着一条浴巾睡吧?
刘耀文瞥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特别没有意义 ,所以都懒得理她。
看了一圈,刘耀文开口问道:
刘耀文:吹风机呢?
安然起身在梳妆台下面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粉白相间的吹风机。
刘耀文接过来,看似十分嫌弃,皱眉说道:
刘耀文:什么审美。
她这房间不是白的,就是粉的,就连镜子都是粉的,看多了不会头晕?
安然沉默不语,她没嫁给刘耀文之前,的确是个有着公主梦的女孩。
是什么时候改变的风格,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不是改变,只是日子太忙碌,生活太孤独,没了做梦的心情。
耳边吹风机的轰鸣声,带着她的思绪飘远,只记得,那时,丁程鑫还承诺过,以后一定给她一场公主般的梦幻婚礼……
那时候的她也坚定不移的认为,以后一定会嫁给丁程鑫。
可没想到,一切都是造物弄人吧。
安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刘耀文躺在床上,盖着她粉色的被子。
她洗澡之前明明已经在地板上铺好了地铺。
安然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地上的被子,这男人还真是不绅士。
严安然:刘耀文,你身为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睡地板合适?
安然好奇的问。
闭着眼的刘耀文睁开眼,理直气壮的说:
刘耀文:不是你求我留下来的?
毫不怜香惜玉。
安然哑口无言,这理论很无敌!
这强盗般的理论,也只有刘耀文这样狷狂的男人才觉得理所应当吧。
本来也没指望他会把床让出来,所以安然很识趣的睡了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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