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抉择

楚府大殿正在进行一个重要的会议。

………………

次日，楚寒天躺在床上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回忆着昨天与张天疯的战斗，就在楚寒天回想的时候，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入楚寒天的鼻心，楚寒天用力嗅了嗅，“咦？我房间怎么会有一股香味呢？”

香味从床边飘来，楚寒天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寻去，只见一块手帕掉落在床底下，看着地上的手帕，“这是？”楚寒天伸手将它捡起闻了闻，起身坐到椅子上，“这股味道怎么这么熟悉，仿佛在哪里闻过，但一时间我又想不起来了？”楚寒天纳闷。

“醒了，小弟。”狄龙坐在椅子上，此刻狄龙的脸色有些阴沉。

“嗯，大哥，这是谁的手帕？”

“不知道。”

“天……天哥，你在吗？”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进来，声音有些哽咽。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楚寒天扭头看向窗外，窗户外出现一个很明显的人影。

“哦！来了。”楚寒天起身走向门口。

听到有声音从房间里传来，窗户外的身影往后退了几步。

“吱呀。”门被楚寒天打开了，只见阿蛮静静的站在门口，阿蛮今天打扮的非常漂亮，一身洁白的衣裳清雅脱俗，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盯着楚寒天，脸上挂满了笑容，看到阿蛮这模样，楚寒天看的有些愣神。

“阿蛮，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啊。”阿蛮笑嘻嘻道：“天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真是深藏不露啊。”

“那，那有。”被阿蛮这么一跨，楚寒天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快，快来屋里说话。”楚寒天伸手让阿蛮进去。

阿蛮走进屋子，楚寒天门关上，准备转身坐到椅子上，就在楚寒天转过身的一刻，楚寒天眼睛立马瞪的大大的看着狄龙，像是在问他为什么没有回去？因为他看到狄龙居然没有回到自己的体内，而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放心，她看不见的。”狄龙的嘴唇没有动，声音便在楚寒天的脑海里响起，听到狄龙的话，楚寒天才放下心来坐到阿蛮旁边。

这时楚寒天将哪条手帕取出放到桌面上问道：“阿蛮，这是你的东西吗？”

看着桌子上的手帕，阿蛮脸色一红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伸手将手帕拿了回来，“嗯，是我的。”

不知为何，楚寒天看着阿蛮，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过了会，阿蛮开口道：“天哥，我……我要走了，我过来就是和你道个别的。”一丝痛苦的神情划过阿蛮的脸颊。

“去哪？”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听到阿蛮这么一说，楚寒天内心有些失落，“你可以别走吗？是我楚府对你不好还是？要是觉得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现在就去找父亲说说。”说完，楚寒天起身就准备出去。

“天哥！不用了，楚府很好，只是我个人的原因。”阿蛮一把抓住楚寒天的手，焦急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

“天哥，我得走了，时间来不及了。”阿蛮将储物戒放在桌子上，起身就往外面走去，脸上表情十分狰狞。

看着如此反常的阿蛮，楚寒天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要叫住她，却又开不了口，只见阿蛮往门外走去，就在阿蛮伸手要将门打开时，阿蛮身体踉跄的往地上倒去。

见阿蛮摔倒在地，楚寒天立马跑了上去，“阿蛮，你怎么了？”，当楚寒天抱起阿蛮时，看到阿蛮的脸，整个人头皮发毛，因为阿蛮的脸正在快速的衰老，不一会功夫阿蛮的脸苍老的像位八九十岁老奶奶的模样，“怎么会这，怎么会这样？”

楚寒天将阿蛮抱到床上，转头看向狄龙，“大哥，你快看看，阿蛮这是怎么回事？你快来看看。”

楚寒天的声音非常焦急，但狄龙就像没听到一样，无动于衷，见狄龙没有反应，楚寒天看着阿蛮，“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找大夫。”说完，楚寒天马不停蹄的向外面跑去。

这时狄龙开口了，“不用了，她只有一个时辰时间的寿命，你还是好好珍惜一下吧！”

“什么！不可能？”

“你自己看看吧！”说着狄龙的手一挥，放在桌上的储物戒里的东西全部出现在桌面上，楚寒天一看，全是凝血丹。

“这是？”看着桌面上出现的凝血丹，楚寒天终于明白了，当天阿蛮为什么也会出现在黑市里，因为只有黑市里才有凝血丹，而凝血丹的作用可以延缓人的寿命。

桌面上的凝血丹足足有十瓶之多，每一瓶都要一千源币，阿蛮哪来这么多源币？难道是？楚寒天又想起两人在迷雾森林时，只要是能交换的奇花异草，阿蛮全都采集到储物戒里。

“阿蛮，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这做吗？”楚寒天声音哽咽。

“大哥，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的？”楚寒天来到狄龙身边声音在脑海里焦急问道。

狄龙停顿了一下，语气没带一丝情感，“没有，她这是绝症，治不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身为上古神兽麒麟，见多识广，办法肯定会有。”楚寒天还在不停的哀求狄龙，因为他知道，只有狄龙才能治好阿蛮。

看着楚寒天这般模样，狄龙站起来道：“小弟，修士一途，路途漫长，你会经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像她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无需在意，而你最重要的是将重心放在修炼上，带有朝一日你踏上修士界巅峰，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狄龙这么说是为了让楚寒天死心。

“不，不可能。”楚寒天不停的摇头，“要是我连身边的朋友都保护不了，就算成为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存，又有什么意义，到时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举世皆寂。”

见楚寒天还没有死心，狄龙心一狠继续道：“就算你救了她，她将来也不一定记得你的恩情，说不定哪天还会背叛你甚至不惜与你为敌。”

“不会的，我相信阿蛮，她不会这样做。”

“人心是会变得，小弟你还是太年轻了。”

“天……天哥。”床上传来阿蛮虚弱的声音，听到叫唤，楚寒天立马来到床前紧紧握住阿蛮的手，“我在，我在呢。”

“天哥，你……知道……吗？当初我得知自己只能活几个月的时间时，内心非常害怕，因为我还有我的养父养母，我不想离开他们，但我的养父养母得知我的情况后，却将我无情的抛弃，他们彻底抹杀了我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就算生命走到终点时，我也毫无牵挂，我只想静静等待命运的降临，可是……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说着泪水不断涌出，继续道：“可我现在心里多了一件……让我也是唯一让我牵挂的事，我真的心不甘。我……”说到这阿蛮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都是我不好，没能为你找到寒玄草，是我不对。”楚寒天深深感到愧疚，眼里再也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不，不……怪你，白依依都说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寒玄草，天哥，阿蛮只是个丫鬟，不必自责。”

“不，不是丫鬟，我从来都没有将你当丫鬟对待，你是我楚寒天的朋友，唯一一个。”他们历经生死，两人的关系早已超出了主仆关系。

………………

“哎～”一旁的狄龙看这他们重重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罢了，看你如此痴情，我就实话告诉你吧！”看到楚寒天如此模样，狄龙于心不忍。

听到狄龙说有方法救阿蛮，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想要救她，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狄龙语气有些停顿，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说。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楚寒天焦急的催促。

“嗯～那就是你的精血。”

“我的精血？”

“对。”

“以往拥有极阴体的人为什么活不过十五岁？只因为极阴体与神源体没有一同出现，而想要彻底治好它们，往往都是靠体质与体质只见的精血的力量来维持生存，这就是我之前说的，为什么一个极阴体会削弱一个神源体的存在，这就是原因。”狄龙一字一句说道。

“那就是说，只要我祭我的精血就可以救阿蛮了？”说道这楚寒天非常兴奋，差点就要跳起来了。

“对，但是……”

“但是什么，你别老这样，话说一半啊？”楚寒天有些无语。

“现在你才刚踏入修士界，你的精血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精血，要是强行挤出精血的话，恐怕你又要成为一个废人。”狄龙一口气将所有的因素讲完。

听了狄龙的话，楚寒天思考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来吧！大哥，你来强行提取我的精血吧！”

“你确定？你要知道，当初我们付出多少努力才让你踏上好修士这条道路，你要是救她的话，你之后永远都不能修炼，而我们也无翻身之日，甚至会因此丢掉生命。”狄龙把实话全部说了出来。

楚寒天站在一旁犹豫了一会，而后坚定的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在乎，要是没有她的话，或许我早就命丧迷雾森林了。”

“好，既然你如此重情重义，那么做大哥的又怎能如此狭义呢？”说着狄龙整个人出现在楚寒天身前，“你坐好，我准备强行从你体内提炼精血。”

楚寒天坐在床前，狄龙的灵魂体来到身后，伸出双手按在楚寒天身后，源力不断往楚寒天体内涌去，源力涌入体内瞬间，楚寒天便感到身体传来剧烈的痛疼感，像是被熊熊烈火在燃烧自己的身体，就算是拥有神源体，也承受不了这股狂暴的力量。

“小弟，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狄龙在动手前再次问道。

“我心意已决，来吧！”楚寒天依然要强行提炼自己的精血。

“好！有可能精血提炼出来那一刻，你的生命也将走到终点了。”

“为了救她，哪怕修为散尽，不能修炼，再为废人，我也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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