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博看他如此胆小,一手用力环着她,一手手掌向前,领着方向。在飞过地狱岩,快到达祈天台时,落地了。
“落地了,你可以松手了。”
童博笑着说道。
豆豆听着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和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声音,脸噌一下又红了,像猴屁股似的,双手打开。
童博在她放手后,看着豆豆面若桃花、唇红齿白的模样,心里漏了一拍,后退了一步,忙低下头按住心底的异样。
豆豆睁开双眼,听见滋滋声,一回头看见发红如铁的岩浆,偶尔还冒着泡,大喊一声,
“啊!地狱啊,你怎么带我来地狱了呀?”
看着身后岩石下,百米深处可怕的高温景象,又是惊又是怕,双脚直跺。
“这里就叫地狱岩啊。”
童博语气温和得说着,藏着些他也未发觉的温柔。
“啊?”
豆豆歪着头,还想说什么。
蓦地,一阵急促的鼓声从不远处响起,随风阵阵传来。
“爹!”
童博睁大眼睛,瞳孔紧缩,立即迈开腿往祈天台跑过去。
“喂,别又丢下我一个人啊。”
豆豆着急忙慌的,一手举着,在后面追着童博。
她武功不高根本听不见远方的鼓声,可是她看见童博跑了,不由自主的就跟上去了,也不管他去哪里。
鼓声愈来愈急促,急促过后,渐渐的,和缓了。
一声一声“咚,咚,咚”,仿佛敲在心上,令人沉痛。
祈天台上,烛台里的火全都点燃,就连笼箱里都是火柴,燃着焰火。
只剩下一盏灯未明,那是——长明灯。
属于族长的,长明灯。
童博双手捏的发白,大步流星得奔跑,白色长袍在身后一卷一卷得打在腿上。
“爹——”
童博边跑边喊着,额上青劲因为用力而暴起。
童博心里默念着:‘爹,不要走,爹,不要走啊,孩儿还未见您最后一面,孩儿还未尽孝啊爹!你不要走!’
“爹!”
黑夜的风,总是那样冷入骨,带着童博撕心裂肺的呼喊,他只觉得骨里发冷、发寒。
祈天台上,一盏往生灯,灯芯在鼓声中,俞燃俞小,直至,灯灭,化作一缕白眼飘在空中。
灯灭了,童博赶上了。
他从石门处跑入,外面跪着一批又一批的童氏族人,圆台上跪着长老们,童战跪在童镇身边,童镇双眼紧闭,双手叠于腹上。
童博踏上圆台后,一步一步踉跄得走到童战身边,看着童镇不含丝毫生意的脸庞,双膝一弯,重重得跪在了地上。
“爹归天了。”
童战第一次发出如此颓废的声音,以往他的声音里都是藏着活力的,像一个小太阳一样,此时却一脸悲痛,眼含痛意。
“孩儿恭送爹爹。”
童博来时双眸里便蓄起了眼泪,只是一直憋着,不让他掉下来。
背一弯、头一磕,双手撑在地上,“砰”的砸在地上,啪嗒一声,眼眶里的泪落在地上,在青石板上晕开。
鼓声也停了,跟那灯芯一道,灯灭鼓停,四周安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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