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可惜不是同命人

沈清溪看见了他们之间的种种过往，故事突然停了。沈清溪回到了现实当中，她看着眼前的惊初，她已经坐了起来，一手撑着地面，看起来十分虚弱。

“后来怎么样了？”沈清溪问道。

“后来，二郎病重，死了。”惊初仿佛开始了回忆，眼里的那种深情，沈清溪又一次看到了。

“二郎！二郎，我给你煎药来了。”惊初扶起袁二郎，将一碗药灌进袁二郎嘴里，道：“你快些喝下去吧，喝下去就能好起来了！”

袁二郎病得迷迷糊糊，半喝半吐，漏了一身。惊初赶忙拿起帕子给他擦干净，又将袁二郎扶着躺床上休息。袁二郎拉起惊初的手，似是做了一个梦，嘴里不住地喊着：“惊初...惊初......下一生......等下一生...我一定不负你......”

袁二郎耗费全身的力气说完了这段话，就咽气了。

惊初说的时候，眼睛里的深情从未变过：“我不要他的什么承诺，只要他能陪我过完百年，就够了。”

惊初抬头看向沈清溪，道：“我也痛恨着这世间，我在这世上活着就是为了一个他，只要给我一个他就足够了。可惜我没能等到他。”

惊初吐出自己的妖丹，递到沈清溪手中，含泪道：“只是可惜了我与他不是同命人。动手吧。”

“二郎，我去黄泉等你了，你有没有等着我啊。”惊初笑着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沈清溪正要捏碎妖丹，突然又道：“还有一件事。你还能将芦城变回原样吗？”

“待我灰飞烟灭后，我对这芦城下的封印自会解开，当然能恢复原样。”

沈清溪捏碎了妖丹，道：“但愿如此。”

惊初在一点点消失，最后化成了金粉，升了空，去了黄泉。

芦城中的万物开始生长，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沈清溪开始怀疑了，她见城中百姓皆是一副误入哪里的表情，她突然明白了，喃喃道：“原来惊初不是屠城，只是将这些百姓和万物的生长都封印了起来。”

萧疏赟寻了过来，他见沈清溪的表情怪异，问道：“怎么了？”

“惊初没有屠城，也没有害人，她一直都在等袁二郎。我却亲手将她灰飞烟灭，好没道理。”沈清溪说完，便跪下了。

萧疏赟将她拉了起来，道：“你不必自责，惊初一心求死，只为袁二郎。就算是你不捏碎她的妖丹，那她早晚都会自毁妖丹的。”

“二郎，别贪玩了，跟阿娘回家。”

沈清溪闻声望过去，一个妇人牵着一个五六岁般大的孩子。沈清溪看清了那孩子的容貌，与惊初回忆中的袁二郎有几分神似，尤其是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清溪一时脱了力，摔在了地上，她还是后悔，开始为惊初的死而感到不值。萧疏赟将她背起来的时候，她还道：“早知我就不杀惊初，我要让她看看，她等了七百年的袁二郎，一直都在她封印的芦城之下。不值，太不值了，都怪我，我没叫她提前解开封印，怪我......”

萧疏赟安慰着她：“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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