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姨要求我们仨得先去清洗一下身上的污秽,看着师父怀里正要发作的归枝,我嘴上连连应道。
不然真的再把陆阿姨惹急了,她可不会像我师父这么好说话,估计就连我也得搭进去。
当我们仨进入澡堂更衣室的时候,我猛地就愣住了。
看着怀里的两妖无奈出声道:“你们两个要怎么洗?”
“哥,你帮我两洗呗,还能怎么办,我都要饿死了,哥你快点嘛。”
归枝坐在我的怀里嚷嚷道,一旁的白沈秀也才反应过来,颇为娇羞般的“呀”了一声便转过头去不在看我。
正当我为这事烦恼的时候,突然我的肩膀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一下,惊呼声响起。
你能想象到意识正认真处于某一刻的时候被人突然打断的那种惊惧感吗?
反正我是想象到了,还体会到了。
扭头看去,陆阿姨手里正端着个大木桶,桶里洗漱的工具很是齐全。
在仰头看去,陆阿姨正一脸好奇的盯着我,还没等我提疑,陆阿姨先开口笑道:“嘿,林清寒看来我没看错你啊,行了这两小家伙你就别管了,把你自个洗白白就好了。”
“什么没看错?阿姨你在说什么啊?”我一脸懵逼,而怀里的白沈秀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直把微烫的脸往我的胳肢窝里塞。
“没啥,没啥。”陆阿姨并没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把手中的木桶怼到我的面前说道:“二位还不赶紧,胡萝卜都快凉了。”
归枝和白沈秀两妖皆跳进木桶里,陆阿姨看了我一眼后也转身进了澡堂(女)。
虽然心中有疑,但我没多做停留晃了晃脑袋后便也进了澡堂(男)。
“啊,舒服!”泡在温水里的我发出一声沉吟,全身上下的毛孔皆扩张起来。
四天的晦气一下子就被冲洗干净,还记得小时候大伯帮我洗澡。
那个时候家里条件大家都知道,虽然只能一周洗一次澡,但大伯每次都是帮我精心准备的,水温不冷不热,混合着药草的芳香。
就在这时,我微微眯着的双眼无意间留下一滴清泪,不知道大伯他过得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抽着“芙蓉王”捡着破烂的钟老汉吗?
......
“啊切!”
“怎么?”坐在森罗殿正前方的妖异男子淡淡一笑:“钟天师也会感冒了?黑白无常,手下的人去办事的时候记得让他们捎点感冒药回来。”
钟馗揉了揉鼻子,抬手制止正要出门的黑白两人说道:“得了呗,九幽大人,小的我可受不起您这恩惠。”
继而转身向黑白无常说道:“九幽鬼话你两别听啊,让手底下鬼好好办事就行,我看着封印怕是能困住大的,倒是容忍了一些小的到处晃悠。”
黑白两鬼见状丝毫不敢怠慢,连连朝着二人应是。
等黑白无常下去后,九幽这才摆手说道:“行了,你也别撑着了,真以为天劫那么好渡,以后是想去阳间都难咯。”
钟馗听到这话后,表面上并没多大反应,只是心里对一个人就是放心不下来。
二人各自叹了口气,目光皆看向被远处那封印过的鬼门关。
那里正是地藏王菩萨的金身所在之地。
......
不知怎么的,正沉浸在思念之情的我居然睡着了,等被陆阿姨以及妹妹们的的呼声叫醒后,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慌乱之下,随便扯了两件衣服穿在身上,等出去时,陆阿姨抱着妹妹坐在椅子上瞪我。
白沈秀还好,听话懂事善解人意,可那只小兔子就不行了,猛的跳进我的怀里。
空虚的肚子被砸的生生发疼,看着怀里闹活的归枝和一旁的白眼,我只能报以苦笑圆场。
一路上,归枝的嘴就没停过,无非就是关于那三个字。
“我的胡萝卜,的胡萝卜,胡萝卜,萝卜,卜。”
“闭嘴啊!你是复读兔吗?”站在我肩膀上的白沈秀要不是在我的制止下,差点就想上去给她一爪子。
然而,归枝并没搭理他,转了个身继续哭 :“呜哇,哥你陪人家的胡萝卜!凉了!”肉肉的小拳拳还时不时砸着我的胸口。
无奈之下,我扭头看向陆阿姨,除了憋笑就是在憋笑。
待我们一行人来到饭堂吃饭的时候,师父几人乐呵呵的看着我们仨。
这让我愣是没敢坐着,唯独归枝一兔,没经过同意就跳到十尺长的餐桌上。
看看这个杯子,掀掀那个盘子,空荡荡的桌子上什么也没有。
刚才好一脸激动的兔子现在也变得黯然失色,一跳一跳的回到我的怀里。
嘴里还时不时的喃喃道:“骗子,一群大骗子。”模样之可爱简直让人讨喜。
然而我也师父的示意下坐在了餐桌上,唯独韩长老一人对我的迟来有些不满,毕竟他就是教我这些的。
“清寒,你知不知道你一人迟到害得我们.....”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师父拦了下来,只能无奈做罢。
“行了行了,今天本就是喜庆之日,那些繁琐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师父哈哈一笑,对着旁边的侍从摆了摆手示意上菜。
等一个个丰盛的菜品上到桌子上时,我这才出声询问道:“师父,您说您认识她们二人的来历?”
师父放下手中的竹筷点了点头,白沈秀也跟着文雅的咽下一口鱼肉便坐在怀里仔细倾听。
然而一旁的归枝有丝毫没有半点小公主的模样,简直就是一饿死鬼投胎。
“好吃的,胡萝卜,青菜,好香啊,饿死本小姐了,啊呜~”吃完还不忘“仰头长啸”!
坐在她身旁的张野长老见此更是愉悦,端起手中的酒便要往归枝的杯子里到。
我并没有出声制止,不出三秒。
“张野!”陆阿姨直接起身拽住张长老的耳朵。
众人见此纷纷大笑。
师父这才慢慢开口道:“说起来,她们二人的父亲与我也是老相识了。”
师父在一旁吧啦吧啦一大堆,我和白沈秀的表情也跟着来回变幻。
原来,师父在还不是茅山掌门的时候,便因为贪玩在后山瞎晃悠,碰巧看到了一只狐狸在追着一只兔子跑。
悄悄的,幼年张恒远动用法术跟在那只狐狸的屁股后面跑,但没想到的是,这一跑便就迷了路。
早已有了灵性的狐兔二人听到他的哭喊声后,来到他的身边,出声示意道要带着师父离开这,回到茅山。
自那以后,他们三人便成了好朋友,一有时间便挤在一起玩闹,再后来师父当了掌门,而他们二人也当了各自的首领。
因为公务繁忙,三人很少再有来往,仅有两次只是在两位小公主的诞生之日见过面。
在后来,不知为何,已经修炼成地仙的两族本应以天地灵气为食,却又变得互不相往来啊。
“凑巧的是就在刚刚,狐兔二族那两位又给我发了一封信。”说着,师父从袖口中拿出两张信纸递给了我。
在白沈秀的注视下,微微摊开两张信,虽说是两张,但上面的内容却是极其相似。
“张老头,我都看见了,最近底下事多,我那不听话的女儿就拜托你徒弟管叫了,还有那臭狐狸/兔子的女儿也好生照看着,毕竟孩子们没有错。对了,我女儿要是回来告我状的话,你那徒弟你可保不住啊!”
看完信封里的讲述,我看着怀里的白沈秀,她也仰头用那装满星辰的眼睛与我对视。
一旁早已撑得坐不起身子的归枝也眼巴巴的看着我两。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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