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成佛

当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反而变得更敏感，她能够听见淅淅索索的声音，大概是花绘正在脱衣服，然后花绘又伸出手解她的衣服。

“花绘。”

莲华试图唤醒花绘，无论如何，被心魔入侵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严重，极其有可能入魔，被扔在高位的神明一朝跌落泥潭……莲华不想看这种事情发生。

“花绘，你清醒一点，我是莲华。”

花绘的动作这才顿了一下，她清楚得听见了他的回答：“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为了你啊。”

花绘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捆绑住莲华的手腕，他说：“我就是要你，只能是你。莲华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把我解开，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想办法帮忙去一下心魔。”其实莲华当然可以选择自己挣脱，花绘只是单纯的绑了她，并没有用任何灵力或者术法，便如此，她也没有那么做，她担心自己的挣扎会让花绘的心魔侵染得更深。

“我不想，莲华，我真的不想。”花绘只是抱住了莲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莲华看不见的是，花绘现在脆弱的神情。

“唉，”莲华叹了口气，她说，“那我们洞房吧，这里没有高堂可拜，绕过那一步吧，反正本来，你盖头都已经掀完了。”

“莲华……”花绘去吻她，她不多不避，她运起灵力挣脱开手腕的束缚，一双玉臂缠绕上花绘的脖颈。

莲华本来以为又要被折腾许久，但是花绘却意外的、出乎意料的温柔，他们相拥着，莲华感觉自己的脸上落了水滴，她摘下眼前的布条，入目的便是花绘哭泣的脸庞。

花绘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低声道：“你别看我，莲华，你别看……”

“好，我不看。”

事到如今，莲华已经理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花绘时常和自己说让自己不要爱上他，但是到头来却是花绘自己身心都栽在她身上了。

花绘分明是那样聪明的人，分明他很清楚后果，但是他还是陷进去了。莲华终于想起了动情的佛修除了抛弃恋人飞升之外的另一个可能性——堕魔。

“花绘？你不是想……”

花绘去亲吻莲华的唇，将莲华味问出口的疑问全部吞下去，他当然知道莲华要说什么，而他其实……是愿意的，他可灭心魔却不愿灭心魔，心魔也是他，是他的欲、他的爱、他想要占有莲华的渴望、他对莲华的期待。

那是如同业火一般焚烧着他的情感，他却不愿意逃离，他贪恋着这样的温暖，贪恋着莲华的一颦一笑，他恨不得将莲华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他会因为别人和莲华太近而生气而嫉妒，哪怕对方是自己朝夕相处相识多年的佛友，哪怕是翁源，哪怕是公良玄道，哪怕是那个汝侃。

“花绘，你保持冷静好不好？你不可以堕魔，不然你几百年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了，你不是想成佛吗？”

“可我不想成佛了，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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