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老君的心魔

“师父，那伽说的不是真的，对吗?”清凝问向老君。

老君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那伽说的就是真的。尽管是被逼无奈，但他曾经确实真的和那伽一起……杀害并分食过一个治愈系。

最不愿意提及的往事解开尘封，老君体内似乎还有其他东西也随之释放出来。

老君的身体上隐约浮现了一层血红色的光晕，老君的眼睛也有血红色明灭时现，老君在痛苦的挣扎着，似乎在抵抗着什么。

那伽看着老君，语言中带着些许兴奋，自言自语道:“要苏醒了!老君的心魔要苏醒了!老君，别挣扎了，和我一样融入深渊，继承黑暗的力量统治这世界不好吗?释放吧!”

听了那伽的话，清凝也大概明白了老君面临的情况。

“师父!您一定要稳定心神，坚持住啊!我相信您能战胜心魔的!”清凝抱住老君，给予老君些许对抗心魔力量与信念。

可此时已经太迟了，老君的心志已完全被心魔掌管，积压了千年的心魔，在那伽的刺激下，终于爆发了!

“啊！”老君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大吼。

“桀桀桀!成功了!尽情毁灭吧心魔!”等你毁灭了这个世界必然会被天道意志灭除。最后，我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

这后半句话那伽当然没有说出来。在他看来，这只知道破坏与毁灭的心魔不过是他用来清除敌对障碍的一个工具而已。

“毁灭吧!毁灭吧!”那伽狂笑道，循入虚空去了。

此时在老君的意识中，周围的一切都笼罩着腥红，仿佛有一道道无形的利刃划在身上，感受着无尽的痛苦，老君只想毁灭这个世界。

一旦被心魔附体，结局就已注定——堕落成魔，只是或快或慢、或早或晚罢了。

但老君算得上是心灵系天花板，心灵早已修炼得极其强大，即使在心魔的侵袭下，仍保有一丝清明。

“奇怪，压制了千年的心魔，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突破封印将我反噬?”老君用那丝仍保有清明的神识思考着，“有古怪，这个地方，很可能被那伽布置了能扰乱心智、唤醒心魔的法阵!”

“清凝，你走吧，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的心魔积压了太久太久，今天它突破我所设下的封印，很难再压制了。趁我神志还有一丝清醒，离开我吧。”老君努力地压制着心魔，可他也心知肚明自己撑不了多久。

清凝闻言，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行，师父正是为了救我，才被那伽算计，落入如此地步，这种时候我怎么能弃师父而去呢。我一定会找到救您的方法的!”

“好吧，但切记不要勉强，有危险立刻撒走，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冒险，你能做到吗?”老君问。他太了解清凝的性格了，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我发誓。”清凝道。

“好!那我就告诉你。我刚才感受到那伽在附近布置了一组能催发心魔的法阵，应该就在房间外走廊的尽头，将其拆毁也许会对我有帮助。但更要切记安全第一，不要冒险，你答应我的。”老君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着。

“师父您放心吧，坚持住等我回来，您一定能压制住心魔的!”话音未落，清凝焦虑地出了房间，飞快地沿走廊向尽头跑去。

周围仍是一片黑暗，前方却隐约看见一丝微光。近了，更近了。两侧墙壁訇然中开，现出宽敞的长廊，清凝只觉得眼前霍然开朗。

长廊的尽头竟是一间偌大的厅室，厅室的地面上各种奇异的纹理密布，构成了一座复杂的法阵。

法杂正中心镶嵌着一颗深蓝色宝石，宝石直径超半米有余，散发出蓝紫色的光晕，之前那微光正是来自这颗作为法阵核心的宝石。

清凝曾在一本书上看到，法阵的核心宝石是法阵的能量源泉，破坏了法阵核心，就相当于直接破坏了整个法阵。

清凝看着面前的法阵。她知道，让这个法阵多存在一秒钟，老君的危险便会增添一分。

想到这里，她聚集全身所有的灵力，向法阵核心处的宝石发动了攻击。

只见破空而现的灵力迅速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拳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向宝石轰去。

全力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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