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放学回家了

老师正在讲台上，讲着昨天的练习，一下子被小袁报告的声音就打断了，老师似乎很是不满。

林老师：“嗯，进来吧，赶紧的。”

在众目睽睽的目光下，小袁拎着书包走了进来，他感觉脸上有点发烧，好在做下没多久，午读下课的铃声就响了。

同学们就如同出闸的鱼一样，涌了出来，小袁也随着出来了。

他没有去办公室，虽然老师说了，让他下课到办公室去，但是他不想去，没有为什么？

小袁直接去了操场，不是跑着，是慢慢走着去的，他不喜欢语文，不喜欢数学，不喜欢所有的文化课，也不喜欢体育，唯一对电脑还有一点点兴趣，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每天就是那么的过，或者就是老师说的每天就是那样的混。

体育课依旧是那么无聊，准备活动，然后是400米训练，最后是自由活动。

对绝大多数同学来说，体育课绝对是天堂，男生可以打篮球，光着膀子吼。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光着膀子吼的同学，小袁总会想起，春天时，草原上发情的公牛。

女生最喜欢三五个人一起，到一个角落里，嚼耳朵，扣指甲，还有一些个子比较高的，头发常常的，装了假睫毛的女生，站在篮球场边上，尖叫。

小袁不是很惹人注目的男生，个子不高不矮，眼睛长长的，稍微有点大，身材瘦瘦的，但是不是那么挺拔，学习永远都是排在班级后半段，属于淹没在人群里，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老师很少会表扬到他，也很少会批评到他。

对于他而言，他搞不懂自己学习为了什么？

班级后边的几个体育特长生，学习是为了到学校，展示雄姿，像大草原上，对母猩猩展示肌肉的雄猩猩，偶尔打个架，争夺下母性的控制权！

而徐岩似乎好像是为了那几次考试，每次考完，特别像骄傲地大公鸡，他很享受分数的喜悦。

对小袁而言，学习和到学校没什么两样，来了，走了，就和钟表上的指针一样，就是为了走完那一圈。

没有人注意过他。

“耶！进！进！进！”球场上的女生在疯狂的叫。

小袁抬头看了看，是那个体育生进球了，他挺帅了，典型的北方人，高高大大的身材，小小的眼睛，不大，很有神，班里“花痴”王花子很喜欢他。

她说他的眼睛会勾人，小袁实在看不出来。

陆刚那边连连落后了九分了。他有点着急了，头发上全是汗水和盐粒子，左胳膊上也摔了一块淤青，小袁看着他。

终于结束了，陆刚他们还是失败了，小袁想把手里的冰袋给陆刚拿过去，可是他看到一个女生已经过去了。

陆刚喝着水，那瓶女孩递过去的水，女孩轻轻用冰袋按着那个淤青。

其他女孩在围着那个体育生，向找妈妈的小蝌蚪。

小袁拿起东西回教室了，体育课下课了。

整整一下午，小袁没听进什么东西，他一直在走神，想着中午的太阳光，热热的，似乎还闻到了那些“豆油”的味道。

终于，熬到放学了，他还是那样拎起书包，没精打采地回家了。

打开门，很安静，就像阳台上照进来的阳光一样，很安静！

房间里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妈妈：“死鬼，弄疼人家了，这次你准备给我买什么东西啊？”

男人：“把我卖给你够不够！”

房间里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小袁走了过去，他看到床尾伸着两条腿，都很白，一条腿上全是汗毛，脚很大，妈妈的腿很白，很嫩，更干净，脚小小的。

男人在上边，趴着，他们很忙，男人的雪白的脊背裸露着。

有一点恶心，小袁慢慢出去了，身后的声音好像是妈妈的，街上的灯都亮了，小袁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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