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靠近城门口,这边动静大了,洛屿和沈溪年自是能察觉到。
沈溪年坐在城墙上,将酒杯里的酒一点点往下倒,而洛屿,则是靠着城墙,不要命的把酒往嘴里灌,全然不见白日里矜贵少年的模样。
‘啪’的一下,酒杯摔落在地上,沈溪年翻身下了城墙,轻笑道,
沈溪年家里的小孩不懂事,动静这么大,一起去看看?
洛屿闻言笑了声,接过沈溪年递过来的面具,利落的把金色发带扯下,换上白色面具,只余留一双昏沉的眸子在外,若非年龄尚浅,怕是要被当做哪里的醉仙。
而沈溪年自个儿也带上了面具,出来浪怎么可能穿的那么像邻家哥哥?他换了一身幽紫色的长袍,戴着紫色的半边面具,看不清脸,但身上隐隐的贵气泄漏。
沈溪年比一比,谁更快?
沈溪年话出,洛屿呵笑一声,下一秒先行出发。
沈溪年也不恼,调动灵力雷电加持,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他。
沈溪年小孩儿,你怎么耍赖啊?
许是沾了酒,沈溪年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一点宛转,醉人极了。
洛屿没应,无声加快了速度。
一时间,半空中都是雷电和白痕留下的残影。
若是熟悉阵法的人便会发现,两人所过之处,余留下的灵力,最后聚成了一个大阵,把里头的声音动静都隔绝在外。
末了两人默契的在阵眼相会,沈溪年拿出刚刚顺手放进纳戒的酒,冲洛屿一扬,似有些得意。
洛屿瞥了他一眼,淡然的从纳戒里拿出两个酒杯,默不作声的拿着两个酒杯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沈溪年笑了声,好脾气的给他倒酒。
一抬指酒水宛若有了意识,汇成泉流往两人的杯里走。
沈溪年这么大的月亮,这么好的夜晚,我们两个在这里偷偷摸摸看别人打架,是不是很有意思?
沈溪年挑眉看他。
就像曾经无数个夜晚,他们穿行在荒无人烟的森林沙漠,猎杀魔兽。
虽然空气里都泛着血腥味,但沈溪年喜欢那样的生活,该笑笑,该乐乐,谁受伤了都得被笑话一句笨蛋,左拿一点一点东西,右拿一点东西,好歹把伤口包扎一下。
遇到强敌了默契的摆阵,越阶绞杀的那一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洛屿没说话,只是拿着酒杯碰了下,一饮而尽。
那是他们的年少,是他,这一个月来,做梦都想回去的地方。
再看底下,沈如曦雷电劈下去的那一刻,四人周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结界,沈溪年有些赞赏道,
沈溪年这偏远地方竟然能出一个炼器大师。
那周边的结界正是玄阶灵器,至于为何能判断出老先生为炼器师,大概是气场相吸吧。
沈如曦明显也有些意外,她收了手没那么高傲,扯着郁离的袖子示意他下去。
沈如曦你是炼器大师?
话是对着后头那位老先生说的。
苏仓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慢慢走到前头,这苏家其他三人的劣根,他是半点没沾。
沈如曦是不明白,既然家里还有一个明白人,还是扮演着顶梁柱的父亲,两个孩子怎会这般。
她朝他招招手,语气傲慢道,
沈如曦你给我跪下,我就不追究苏之先前的作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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