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蓝湛篇】14

蓝启仁欣慰，道：“一字不差。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该有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骄傲自满，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众世家弟子：……（有被内涵到）

千晨嘴角的笑一收，好家伙，这是在影射谁呢！

还没等千晨抒发不满，魏无羡率先开口了。

魏无羡：“先生，我有疑。”

蓝湛松了一口气，刚听到叔父的话，蓝湛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千晨，果不其然，这姑娘还以为是在说她。

说她精明吧，有时候又傻乎乎的。明白人一听就知是在说魏无羡，这姑娘就非要对号入座。

“讲。”刚刚略胜一筹的蓝启仁温声道。

“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是度化往往都是不可得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是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灭了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闻言，蓝启仁与众世家弟子若有所思。

看在对号入座的份上，蓝湛给他解疑：“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

“暴殄天物嘛，”魏无羡露出可惜的神色，“其实我刚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我在想第四条道路。”

“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第四条，”蓝启仁不屑，“你且说来。”

之前都说了，正经答案有三，这魏无羡的第四条道路显然就是那不正经的。千晨已有预料，魏无羡的回答蓝老头少不了跳脚。

魏无羡前面的江澄也似有预料，眉头紧锁，嘴微张，想阻止又开不了口。

“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情，那既然他生前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掘这百余人的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恶灵相斗。”

蓝启仁眉头一跳，其它弟子也是一惊，这手段太过阴毒了。

“不知天高地厚！”蓝启仁气得来回踱步，破口大骂，“伏魔降妖，灭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无羡委屈，“先生，有些东西横竖是无法度化的，何不加以利用啊？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这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

魏无羡躲过蓝启仁气急扔过来东西，继续道：“先生，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加以利用，这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

千晨摇头。以毒攻毒，少年人心是好的，可这做法不够光明磊落，这辩解蓝启仁是不会接受的。

修仙世家也不会接受的，利用怨气就犹如贩毒，成本低风险大利润高不论成功与否，都会群起攻之。

蓝启仁脸色越发不好，冷声道：“那我再问问你，你如何能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无羡不顾江家姐弟的轻声阻拦：“我尚未想到。”

蓝启仁：“你若是想到了，各世家就容不得你了。滚！去藏书阁抄一千遍礼则篇。”

“噢。”

今日一番话，似乎窥见了魏无羡的一生。这是后话不提。

作者：打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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