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护城水清

“爸爸，这个是啥，还挺好玩的。”楚尧玩得很欢。

楚霄云抬眼，看清那东西时他第一次有了想打儿子一顿的念头，那玩意他当年找了多久都没找到。

正所谓青出于蓝而绿于蓝？

眼神冷了冷：“哪找出来的？”

“后房，这是马鞭？” 楚尧完全没留意他爹有些不太高兴的目光，毫不犹豫地回答。

“哦，”楚霄云笑了，“抽你背上的时候可就不好玩了。”

“啊？”楚尧没弄明白，“它抽我背上干嘛？”

楚霄云：……

气笑了，真的是，问得真好，我也想问呢。

“放回去，”再开口，话里夹了些冷，“乖，那不是玩的。”

楚尧“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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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你干嘛去？” 唐杏樰给楚霄云起床的动作惊醒，下意识问道，顺势坐了起来。

“嘘，”楚霄云轻声，“我马上回来。”

“尽快。”唐杏樰打了个哈欠，翻身又睡了。

乘着月色，走去后房，点亮油灯，看着儿子随手放在桌子的那条鞭子，眼底一冷。好讽刺，他想。多少年了，潜意识里却依然恨，好可笑啊，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介意了。

不介意曾经那东西给他的折磨了。

可他还在介意。

或许永远他都不会原谅了，他可以试图让自己性子里那些孤冷的那面收敛点，可他抹不去它的存在；就像他可以尝试淡忘那些他永远都不想提起的过往，可他无法彻底忘却。

轻骑出城门，城外护城河边，月映在水中，风吹过，搅乱水面平静，斑驳了月影。月光下树的剪影，衬着星光零落。京城内灯火阑珊，夜空墨蓝色的，几片轻云浮在半空，浅浅的。

晋涟阡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这么晚还出来？”

楚霄云轻描淡写：“烧个火，你想试试么？”

“烧火干嘛？”

“不知道的事，有些别随便问。”

“？”

晋公子挺迷惑地看着他爹拢起一些干草，然后点燃。又把一个布包扔出去了。

他的表情很难说清，不知道在想什么。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却没点暖意。

火星跳动着，那个布包一点点看不见痕迹了。

楚霄云突然笑了声。

那么多年一直想毁掉的东西，终于毁了。

嘴角勾起丝不明不白的笑意，眼底却没半点笑。该怎么去说他现在的心情？

乱，乱得很。

”走了，”他起身，熄灭了火。

晋涟阡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伸手拉他的手。

一碰到，愣了愣，有点凉，天气挺热的。

”你手好凉。“

楚霄云转过身，盯着他看了很久，盯得他都不大自在。那目光像审视。

“能告诉我你手怎么挺凉的？” 晋涟阡小声道。

楚霄云回过神：“说过了，有些事别乱问。”

晋涟阡心情有些复杂，人家好心好意关心一下你，你让人家别乱问？什么嘛！我又不会嫌弃你……

他看着他的手，手背上有个条形的伤痕，他之前以为那是楚霄云哪次出战时受的伤。

现在想想，貌似都不对……

他爹那样文武双全武技高超（？）的人从来都是一剪过去懒得近战上哪给划伤去……

哪怪怪的……

看看刚刚火烧过的地方，再看看楚霄云回城里去的背影，一个不好的猜想逐渐浮现在心头。

可他为什么听了我一句“你手好凉”就盯着我呢？晋涟阡觉得自己脑子挺好使的，可到这居然卡了。

楚霄云很快就回到房间，唐杏樰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到底干嘛去了？”

楚霄云勾唇一笑，翻身上床轻吻她，“没什么事，去河边走了下。”

“干嘛不带我？” 唐杏樰清醒，不满。

“明天带你，满意了么？”他眸里含笑，将手指轻轻抵在唐杏樰唇上：“现在，乖乖睡觉。”

唐杏樰哼了声，伸手环住他的腰。

他笑，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

月光撒入窗，似乎在偷窥，它就是这样，多少个夜晚，投入多少个房间一夜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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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凌：行啦

慕容雪凌：提问：

楚霄云为什么会盯着晋涟阡看？

（别扯一堆乱七八糟的，比如爱情）（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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