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熠有些难以置信:“你居然在想这个?”
凯风淡淡扫了他一眼,随意的答道:“别人的故事而已,我应该在乎什么?”
这话说的轻松,看似不经意的提醒了他,这些不是他的记忆
“不过我也该思考一下无明究竟为何想让我看见这些”凯风补充
画面流转很快似乎在致力于找到一个关键节点,最终停留在一个夜晚,同睡一榻的少年忽然睁眼,在身旁人眼前挥了挥似乎在确定对方是否睡着,试了几次毫无反应之后,汐轻手轻脚的下床来到院落外偏僻的走廊里见了一个人
隔着老远,凯风一眼辨认出来是那位仙首红月,这样的距离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凯风疑惑间,洛小熠指了指身后墙壁,一墙之隔阿涯侧身站着神情凝重
洛小熠似乎刚刚才意识到凯风听不清,带着他走到阿涯身边,几道清晰的话语声传入耳朵
红月:“别再一意孤行了,杀一人来换世间安宁不好吗?”
“不好!”汐反应尤为激烈:“那一人什么都没做,他不该死!”
“如果你下不了手可以由我代劳,如果能救这个世间,我不介意手染鲜血”
阿涯难以置信:“住嘴,我会用我性命来保护他,打着拯救世界的幌子来杀一个自幼颠沛流离的无辜少年,这样的正义也叫做正义吗?”
红月顿了几秒:“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你简直疯了,红月,什么爱不爱的,我从不觉得保护无辜的人之前要先衡量利弊得失,考虑亲疏远近,用一个人的无妄之灾来交换一世人的安宁,这种事情不是骗自己说这是必要的牺牲,对方就不在无辜,你就不再罪孽,何况那些事根本还没有发生”汐怒火中烧的说完,见对方有些愣神以为自己话说重了便住了嘴
冷静几秒后,汐转身离去
“在那些事情发生以前,即便是神也没有资格审判阿涯”
红月急道:“若你会因他而陨落呢?我没骗你,风衍的预言从未出过错”
汐半步未停:“那就是我的宿命,我愿意接受,你不是常说不要轻易干涉人间的因果吗?”
“作为我第一位朋友,我也提醒你,神的因果不是可以轻易干涉的”
“救下他,带走他,留下他,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即便陨落我也认了”他勉力挤出一个笑容像是在说服自己:“谁让我遇见了他呢?谁让他是个这么好的人,我就是没办法放任不管”
红月仍是不甘:“他不过陪伴你百年,以后还会有千人万人愿意陪伴你,神的寿命那么长,等下一个再陪你百年千年,你早就不会记得阿涯是谁了,何必如此执着?”
汐摇了摇头:“我不会忘记阿涯,他不是什么新鲜玩物,腻了找到更好玩的就可以换一个,他是一个人,一个善良坚毅又温柔的人,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就让我一个没什么用的神去保护一个有用的人吧”汐不再给红月说话的机会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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