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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坐在烂尾楼的屋檐上抽着烟，小丑面具被他攥在手里，他转头看向这座繁华的城市，手里夹着的那根烟，马嘉祺抽了一半，被风带走一半。雾气飘散在空气中，随即消失不见。

“哥哥。”

一个娇俏的女声在马嘉祺耳边回荡，他淡定的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你来干嘛？”

他离的老远就听见声音了，“轻功练的不好。”顺带着马嘉祺还说了这么一句。

宁惜烛坐在他身边，“我在家闲着无事，就来集团看看你。”

马嘉祺用手捻灭香烟最后的火光，“在家里无事？怎么不看看地形图？不看看未来几天动手的时机？”

宁惜烛歪着头，“早就铭记于心了，哥哥，你怎么坐在这里。”

马嘉祺吐出最后一口烟雾，他抬起头看着今晚的圆月，“无聊。”

宁惜烛抿着嘴，两个人挨着坐在屋檐上，不远处穿着夜行服的杀手正跳跃在各个屋檐，而后钻进一片杂草消失不见。“我在岛上的时候，每天晚上也会看月亮的。”

宁惜烛继续说，“其实我每天晚上都在想，我要是也过正常人的生活能是什么样子。”她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容，“那时候我身边有爸妈，或许还有兄弟姐妹。”

马嘉祺转过头朝着她看，小姑娘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悲伤，她继续说，“我就在想呀，他们为什么不要我，我是个健健康康的小家伙，刚出生那阵子也一定很可爱。”

马嘉祺一直盯着她，她带着蓝色蝴蝶面具，摘下面具的时候活泼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像个蒲扇，朝着自己眨眼的时候就像是她脸上蝴蝶面具一样。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过现在的日子，去过正常人的生活，自己能是什么样子？”

转头那一刻，马嘉祺正盯着她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看，宁惜烛歪着头，笑容明媚，马嘉祺发誓，他从没见过笑的这样明朗的姑娘，马嘉祺回过神，淡淡的摇了摇头。

“我从不想这些。”

宁惜烛凑近他，对着他那张帅气的脸看了个仔细，“为什么？”

马嘉祺面容冷峻，“没时间。”他每天只想着任务，活在枪林弹雨，刀锋下，哪有闲下来的时间想这些呢。

宁惜烛叹了口气，“你要是也过正常人的生活，应该不是这个性格吧，你应该会……很温柔。”

马嘉祺表情依旧淡然，“为什么？”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的，马嘉祺居然还有兴趣听下去。

“小岛上的日子把每个人摧残的只剩下一副躯壳了，他们也明白自己未来的结局如何，对这个世界也没有留念的了。”

马嘉祺垂眸，他也知道自己从小不是这样的，可是见过了打打杀杀，日复一日的摧残马嘉祺的性格早就扭曲。

“或许吧。”

“那，哥哥，你对这个世界上还有留念的东西吗？现在心里所想的，第一个念头。”

马嘉祺舔了舔嘴唇，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当然，他心里也有，只不过现在不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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