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约

男子在木质地板上向一处走去

他手里握着一把精美的扇子，但眸光忽明忽暗

让侍卫不用去通报，他在一道门前停下，眸光中带着一丝忐忑

片刻后，才主动拉开门走了进去

房内的人叶恭候多时

小和田散：陛下

男人跪坐于其前

俞芳：…皇后，朕……

散，抚摸已经凸起的腹部

俞芳不知该如何开口，面前的这个人，是与自己多年朝夕相伴的皇后

虽无爱，两人却相敬如宾，皇后现在也正在为自己孕育子嗣

这让他该如何开口？

散，又何尝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呢

小和田散：陛下，妾身知道你我并不爱

俞芳：皇后

小和田散：妾身无心纠葛朝堂之事，妾身只求这一生与着孩子平平安安便是最好

俞芳：朕说过，朕护你们平安

小和田散：妾身自然是相信陛下的

然后便没再开口，摸着腹部静静地等待俞芳开口。

俞芳：…皇后，朕心悦于一人

小和田散：可是狩大人？

俞芳：是

俞芳：很明显吗？

小和田散：嗯，有些

小和田散：那陛下次番前来是为了告诉臣妾这些

俞芳：真只是觉得有朝一日，你们可能会一起相处

还真是这样

散稍稍叹了口气

小和田散：妾身倒是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俞芳：有什么不好吗？皇后

皇后摇了摇头

小和田散：陛下，臣妾要向陛讲一件事

俞芳：皇后但说无妨

小和田散：陛下，可曾了解过那位大人的过去

俞芳：有所调查，了解一二

小和田散：那殿下可知道？狩大人年龄几许？家在何处？

俞芳：如今，朕也仅知狩大人曾被前田家收养过

小和田散：陛下…狩大人与妾身的祖先便有交集

男人瞳孔收缩

俞芳：当真！

小和田散：妾身不敢欺瞒，陛下

俞芳：难道真如那群大臣所说他是妖，朕被迷惑了心智……

俞芳：不，朕信他

小和田散：陛下，臣妾认为大人并不是那样的人，也对权利无意

俞芳：朕也这般想

小和田散：或许大人当时答应留下只是为了寻得一处清净

俞芳：所以才没答应住进皇宫

小和田散：陛下，妾身有句话想讲

俞芳：皇后请讲

小和田散：……陛下…那位大人是留不住的

俞芳：皇后，这是何意

男人有些不喜欢听到这句话

小和田散：大人在这世间走了多少年没人知道

小和田散：或许在大人的岁月中，你我只是过客罢了

俞芳：那…便去找永生的办法

小和田散：陛下，莫要糊涂

男人有些烦躁的揉乱了整齐的头发

俞芳：朕是皇帝岂会留不住一人？

小和田散：陛下，那位大人又怎会看不出您的意思

男人捏了捏眉心，缓缓站起身

俞芳：皇后多注意休息，朕先离开了。

小和田散：…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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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庭院内阳光明媚，小若坐在石桌旁，读着长谷部刚递来的书信

读完随手就烧了

苏芳（幼）：老师，是父亲写来的？

狩（羽若）不是，是皇后

狩（羽若）昨日，你父亲与皇后交谈

狩（羽若）没想到这些日子，居然有些意气用事，这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皇帝身上

苏芳没有讲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记到心里

压切长谷部：大人

长谷部走上前俯下身在小若耳边小声说话

说完才直起身子

小若用扇子敲了敲额头，微叹了口气

狩（羽若）苏芳，你父亲有事找我，今日傍晚我就回来

苏芳（幼）：嗯，我等老师回来

小若满意地揉了揉苏芳在脑袋才离开

苏芳的小脸微红，暗自有些窃喜

小若踏出寺门，门外只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皇帝俞芳，另一个是皇帝极其相信的仆人

狩（羽若）殿下

皇帝今天出行倒是穿的比较休闲，倒有几分帅气不说

俞芳：狩大人，前些日子听闻仆从的传话，觉得有些道理。

俞芳：便挑了个日子，放松一下，大人可愿同我一同去赏景

狩（羽若）殿下，您…不会是溜出来的吧…

俞芳：那大人可愿陪我去？

哇，脸都不红，真不要脸

小若面色平静

他大概已经知道要说什么

狩（羽若）那我便去

二者在车上相顾无言，半柱香后车便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处国家公园

但是公园内除了三人，便没有别人了，看来是被包场了

俞芳让侍从站在门口，然后便带着小若向公园内走去，路途中两人有一句每一句地攀谈起来。

如今，阳光正好

一望无际的蓝色花海

俞芳撑开一直带着的伞，两人站在同一伞下

狩（羽若）这伞？

俞芳：正是您送的那一把

狩（羽若）您能喜欢便好

俞芳：这也是难得有机会用，大人这里没什么人，不妨摘下来

狩（羽若）殿下，希望我摘下来？

俞芳：自从上次见到后，便再也无法忘记

小若缓缓摘下那块布，眼睛看向男人

俞芳：狩大人，我…

在男人的目光中，小若走上前，手指放于唇间

守（羽若）嘘~

守（羽若）不可以说出来

俞芳：为何？

守（羽若）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男人看着小若平静的脸，生不出一丝怒意

俞芳：不尝试，怎会知道

守（羽若）原因不在此

俞芳：那是为什么？

守（羽若）在我心里那人不是你

小若看着男人瞬间的僵硬，然后缓和

俞芳：原来是这样

守（羽若）嗯

俞芳：那怎没听您提过？

小若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一抹笑容

守（羽若）我杀了他

俞芳走路的脚步一顿

小若又向前走了两步，看他没走，才转过身

他的白发在风中划过

脸上笑容不变

俞芳：什么？

守（羽若）我害死了他

俞芳静静的看着他

守（羽若）说来也是烦心，这么些年，那些好梦倒是一次都不来

此刻，俞芳的内心倒是出奇的平静。

但是却莫名生出一些疑惑

俞芳：您…

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小若又怎会不知他想问什么？

守（羽若）我也没有办法，他的愿望就是让我活下去，然后找到接着活下去的意义。

俞芳：那您找到了吗？

守（羽若）没有

守（羽若）不过，活着就能找到一些有意义的东西

男人思索片刻

俞芳：苏芳？

守（羽若）那孩子的确算一个

慢慢的，交谈变得有了些温度

俞芳好像已经越过了被拒绝的那一部分

俞芳：那您现在活了多久了？

守（羽若）大概几百年了吧？

小若没有撒谎，他现在这具分身的身份的确才几百年

俞芳：所以应付起我们才那么得心应手

守（羽若）也可以这么说

俞芳：您还真是有趣呢

两人倒是你一句我一句聊的欢快

不知不觉便来到下午

俞芳回到了皇宫，小若回到了西芳寺

仆从帮俞芳整理好东西后，便退出了房间

俞芳：你们下去吧

配角：是！

房门被关上，听着门外的人脚步远去直到消失

俞芳才失重一般靠在门上身体慢慢滑落

他紧紧的捂着胸口，眼角却没有眼泪滑落

一张纸条从他的袖中滑落。

他眼里有些无神的看向纸条

纸条上是认得出的字迹

“陛下，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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