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找林家那个小丫头干什么?"李瑾萱神色不明,叫人看不出她的眼底是怒,是恨还是悲伤。
"还记得camus吗?就是江绵。"沼渊暗说道。"她和林长川 ,可能有联系。"
"联系?你从哪看出来的?"
"名字。"
"名字?"李瑾萱有点惊讶,这个鬼子难不成还能知道他俩起名的小心机?
"我不信你没发现,"沼渊暗缓缓开口,"你们中国不是有一篇名赋——《洛神赋》吗?"
"是曹植的赋,此赋虚构了作者自己与洛神的邂逅和彼此间的思慕爱恋,传闻中,洛神便是曹植的嫂子甄宓"李瑾萱道,"你是想说,林长川与江绵,选自一句,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对吗?"
"是。"
"你这个人观点根本就站不住脚,"李瑾萱此刻表面平静,内心把那两个家伙骂了无数遍,人都不在了,还要她来收拾屁股,"林长川他化名是叫周茂叔对吧?"
"对,又怎么样呢?"
"本以为你终于知道人丑就要先读书了,读了两本书,如今看来是我误会了,你还是这般没有涵养。"李瑾萱挑眉道,"周敦颐,字茂叔,著有名作《爱莲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若是如你所说,那江绵还不如叫江莲。"
"那万一是江绵的本名中带有一个‘莲’字呢?"
"就算是这样,名字里带‘莲’字的人在中国其实并不少,你又怎么能确定就是她呢?"李瑾萱接着道,"再者,以‘绵’为名也并不罕见,况且,她也未必能背得出《洛神赋》,你若是要说‘绵’,又怎知不是‘绵绵思远道’呢?"
"所以,这和林家那个小丫头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就是因为她的兄弟林长川和江绵是同事?所以你就要找她?"李瑾萱反问,"还是说,你是为了你那令人作呕的,见不得光的 ,所谓的爱情吗?"
沼渊暗听到这话,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李瑾萱缓缓开口,"教堂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九天之上的姮女也不会愿意进入沼泽。"
"干净、神圣的白鸽只会厌恶乌鸦的肮脏不堪和黑暗,九天之上的姮女只会嫌恶沼泽的龌龊难忍。"李瑾萱嘲讽道,"可乌鸦亦知反哺,沼泽亦能孕育众生,跟它们一比,你又算什么?"
李瑾萱话里话外尽是嘲讽,沼渊暗此刻已经忍无可忍,正巧李瑾萱所住的公寓也到了,车刚一停稳,李瑾萱就拄着拐杖,从后座走了出来,至于沼渊暗就像是要发泄一般,一脚油门下去,甩了李瑾萱一头尾气,此刻李瑾萱在笑,笑他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笑他的无能狂怒。
李瑾萱将头抬起,望向了那间公寓,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里应该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应该在那看她已经有一会儿了,看来,又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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