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老九门之青山海棠【16】

呵呵…原来他才是跳梁小丑。

严三兴不敢再继续听下去。反之木讷地转过身悄然离去。

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了许久，不知不觉间，再次回到了别院。

因为十一平日不常住，所以她没有雇仆人丫鬟。

整座别院里，空无一人，安静到似乎连他每走一步的脚步声都听得真真切切。

现在看来，却是那般刺目，真是讽刺！

严三兴神色黯然的举步回到了厢房，桌上的包子馒头入目，俨然就像一样脏东西，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双眼。

十一那番话如同魔咒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一时间，严三兴怒上心头，抓着桌上那袋吃食和糕点当场就捏了个粉碎。

内心似乎有道声音一直提示着他：毁了！

此刻的他，却突然笑了。可那眼神却是无比阴鸷，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及恨意。

那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毁于一旦的气势令人骇然。

脸上的文身因为他的情绪再次现出。

严三兴：既然你觉得我恶心，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恶心！

严三兴眸子一冷，身影转瞬之间再次消失。

➣➣➣➣

日落跌进昭昭星野，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当十一再离开左谦之书房，已是日落时分。

彼时，她的面色如纸，双眼空洞，好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无力地靠在墙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似的。

左谦之的话不断徘徊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NPC：左谦之：一一，你可还记得零号？

NPC：左谦之：为父初次做实验的第一个实验品。

十一迟疑了一下，便点头道

十一十一还有点印象。当时可花了我不少力气呢。

那还是五六年前的事呢。

她到如今还记得那个零号当时应该也只是个孩子。看身形应该与她相仿。

那时候他的一袭白衣在夜里十分扎眼，虽然至始至终都不曾看清他的容貌。

不过自那晚之后，她将少年扔到左谦之身边后。十一再也没有见到那个一袭白衣的少年了。

不知什么原因。

或许已经死了吧…？

NPC：左谦之：所以，我才说你跟阿兴是不可能的。

最初十一并未理解，而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左谦之。

对于义父突然提起零号，十一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

年纪相仿…

突然提起的零号…

严三兴……

十一在心里默默梳理了一番，越往后想，脸色愈发难看。

她有些难以置信，直到她从左谦之的表情里，得到了所有答案…

十一当即只觉得头皮一炸，神情一滞，蓦地连连退后几步。

十一义…义父你为何突然提起这些？

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她只觉得自己的虚汗不断往外冒。

十一难道…那个零号…就、就是严三兴？！

左谦之头如捣蒜般点着。

十一错愕，一时间难以接受地虚笑着。

十一义父你别开玩笑了，那个零号不是早就死了吗？

NPC：左谦之：为父何时跟你开过玩笑？

NPC：左谦之：为父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趁泥足深陷前，早些止损。

十一十一不明白，义父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十一苦恼的蹙紧了眉头，内心思绪万千。

NPC：左谦之：为父不想看你伤心，一一，长痛不如短痛啊。

左谦之安慰似的拍了拍十一的肩头。

僵持许久，十一才颔首退后了一步。

十一义父，十一就不打扰义父歇息了。

左谦之沉思的看了看她，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出去了。

合上书房门后，十一没走出几步，一个踉跄整个人都贴到了墙壁上。

眼眶微红

不知道之后要如何面对严三兴。

枉她一直小怪物小怪物的叫他…

没想到，让他变成怪物的，却是她自己！！！

十一笑了，笑的格外凄凉。

△

夜晚的集市多了几分苍凉，犹如此时的十一。

十一行尸走肉的走在街道上。

这时，脑中灵感一闪，连忙转身去寻那个卖冰糖葫芦的摊贩的铺子。

寻了半刻，她才找到了那家铺子，铺面并不大。

望着紧闭的大门，十一有些失落。

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敲响了铺子的大门。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一阵动静。

门开了，小贩戴着袖套站在门后。

不解得打量起门外人得红衣女子。

在十一同他讲明来意后，小贩又小跑进去。不多时，再次回到了十一跟前。

NPC：小贩：姑娘，这是今日最后一串了，本想留给孩子吃的。既然您急着要先拿去吧。

十一这…多谢了。

十一我家孩子太喜欢吃您家做的冰糖葫芦了，这不嘴馋了闹腾着呢。

谈笑间，十一双手接过糖葫芦，然后又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些铜元递给了小贩。

便提着糖葫芦心满意足的朝别院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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