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君惜回来时,二夫人在为老太太叫大夫,可见老太太真的气到了。
“奶,你也莫气了,事情我都处理好了,明日让三堂哥在家呆上一个月,二婶意下如何?”
聂氏刚才气濂君惜打自己的儿子,当她看到自己儿子手掌红红的是,身上并无什么伤,她也会感恩这在她家养了十多年侄子的好。
“行,只是她们再逼……”
“二婶觉得是三堂哥的错?还是公孙家的错?”
“错。”错?她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气,气公孙家咄咄逼人。
“对,依我看来,三堂哥并无错处,救人说明三堂哥人善良,二婶应该以三堂哥为荣,不是谁都可以救自己讨厌的人,二婶没有问过三堂哥吧,为什么讨厌公孙家的姑娘,二婶不如亲自问一下三堂哥。”
“至于三堂哥说有喜欢的女子,应该是这个叫连雯的女子,出身在书香世家,也算个才女了,这里有她出身,君儿觉得此女还不错,也算是至孝之人。”
濂君惜把袖子中的本子给她,忍不住提醒道:“二婶觉得今天之事是不是很措手不及?不防清理下后院,二叔现在是经商,但是大堂哥是文人,以后考官时家宅不宁,可是不能入朝为官的。”
对啊,今天没人通报,上了她房间就把她纠醒了,来不及防备,脸上挂了彩,还给妾室看了笑话去,如果没有人带路,怎么能这么快找到自己的院子?
聂氏脸色不好看走了,濂君惜瞧着老太太脸色好起来,便捂着老太太的手:“奶我想去游学,先生说让我游学,以后好科考,为奶奶争光。”
老太太看着濂君惜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落泪,这要是真的男娃,那真的能光宗耀祖,自己是否做错了?
“君哥儿你要不然不要去考了。”老太太担心真的能考上,那以后给人发现君哥儿是女儿身,那可是欺君之罪。
濂君惜有点愣,看着老太太的担忧的眼神,终于把硬石头唔热了,濂君惜笑起来了:“奶,君儿想过了,君儿以后考不上,那君儿就跟奶,你养我到十八,我养奶到一百八十岁。”
“傻孩子,祖母那里能活那么久,你爹来信了,你爹的姨娘的儿子,你的弟弟过段时间八岁了,让你回去,你看要不……”
“奶你都说了,君儿小时候给她们害过,君儿不成年时,君儿是不回去的,只是怕君儿再聪明,也斗不过内宅,君儿觉得在奶的膝下,君儿很满足。”
两祖孙聊了会天,濂君惜就回房,老太太深呼一口气:“阿宁你看老身是不是做错了?”
阿宁是刘嬷嬷的名字,原名叫刘宁儿。
“老太君您没错,您为了大老爷着想,谁知道大老爷后来生了个哥儿,君少爷也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毕竟她没见过其他人的身体,君少爷是为了让老太君您开心。”
“唉,我今日有点不舍的君儿,继续下去了,以后他真的考上了怎么办。这可是欺君之罪。”
“老太君现在君少爷已经是秀才了,也是欺君罔上了,日后老太君想个办法,让君少爷假死,过了一段时间后,老奴让以前服侍大老爷的姨娘,做口供,大太太她以前生了个女儿,后来不是病死了吗?老奴在上面做文章,绝对让人看不出破绽来。”
老太太闭上眼睛:“也只能如此了。君哥儿出去游学,您也跟着去吧,把玲珑剔透带上,君儿那个书童叫什么名字?”
“叫八旗。”
“嗯,你亲自去敲打敲打,毕竟君儿身份不一样,他还是贴身小厮,要是个白眼狼,总归对君儿有不好的影响。”
“老奴知道。”
濂君惜看着书本,有些出神,虽然老太太同意了,但是她有些紧张,哪怕她的生意做到全国,她也从来没有踏出过江洲,她有些怔怔,夜里有些睡不着。
跟先生告别完,又跟老太太告别,聂氏不知道因为之前的事对濂君惜好上了几分,连银钱也添上了些许。
“奶嬷嬷跟在您身边,君儿在外也放心,孙儿身边有他们就行了,孙儿带太多人,反而不是很好。”
老太太眼睛湿湿的,想哭又不哭,鼻音都出来了:“好好,记得给书信。”
濂君惜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又激动,又有些舍不得,玲珑安慰道:“公子若是舍不得,便回去,没人会笑话公子。”
“公子哪里是舍不得,我看公子是兴奋。”
“……”濂君惜觉得她家这两个婢女更像主人些,还光明正大取笑她这个主子。
三个月后,濂君惜在往北上的路,生了一场大病,不得不停下来。
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余,濂君惜的病情反反复复。
“咳咳……剔透……咳咳……”濂君惜有点难受,头发散落,这下才有女子的娇美。
“小姐,你别起来,八旗去给小姐熬药。”
“咳咳……我喉咙好痛……咳咳……你给我倒点水咳咳。”
至于剔透为什么叫濂君惜小姐呢,当然是濂君惜说得,当了十年的男人,她这次出来,当放纵自己,她可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
“你家小姐可是好些了?”一个俊秀的男子问道。
这男子算是在路上捡她们回来的,当时濂君惜病来的凶,刚刚路上遇到了梁文杰,因此一个病美人就跟着他住进来了。
濂君惜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的,还是害羞的,小脸红红的,这个男子算是濂君惜喜欢的类型。
“还没有。”剔透担忧的眼神。
“咳咳……多谢文哥哥的担心……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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