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洛阳——窈娘(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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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秉烛：“武……武思月？”

高秉烛：“那是谁？”

他显然一头雾水，懵懂无知的样子让郁林笑出了声。

郁林“自然你喜欢的人呀，还问我做什么？”

高秉烛：“胡说，我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他有些气急。

郁林“那以后如果遇见了呢？”

以后？

高秉烛：“那也晚了。”

他抿着笑，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郁林。

郁林“晚了？”

高秉烛：“晚了。”

高秉烛：“我会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

郁林“噢……”

郁林拉长声音缓缓点头，促狭地看着他笑。

郁林“原来已经有喜欢的人啦，”

郁林“你可真会伤人家小娘子的心呐，高郎。”

高秉烛：“窈娘，”

高秉烛受不住她顽笑的样子，他感觉自己心跳的异常快，伸手过来拉住她，只想赶紧结束这恼人的话题。

可郁林显然不这么想。

郁林“那你说，你喜欢的人是谁呢？”

郁林“我实在太好奇了。”

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眼睛微微瞪大，甚至还凑近来，抬头逼着高秉烛与自己对视，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高秉烛彻底没了辙，心底最深处轰然倒塌，只得缴械投降。

高秉烛：“窈娘，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他无奈，实在拿面前的女子没有办法。

刚才他说过谁的名字，谁是答案，不言而喻。

自以为这个回答能让她满意，没想到是又一波的调笑和“争论”。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郁林“噢，是武思月。”

高秉烛：“不是。”

郁林“就是。”

高秉烛：“我不认识她。”

郁林“但你喜欢她。”

高秉烛：“我不喜欢她。”

郁林“那就是其他你认识的人。”

郁林“什么文思月啊等等等等。”

高秉烛：“我认识你。”

郁林“所以？”

高秉烛：“我喜欢你。”

兜兜转转，他还是说出了最心底的话。

原本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气息不再，郁林也没有继续接茬，周遭的声音在这一瞬间不复存在，气氛一下子沉寂，仿若只有他们两个于此。

郁林不知何时深埋着头，让人不清楚她的情绪。

高秉烛有些无措，可他还是坚定的重复了一遍。

高秉烛：“窈娘，是你。”

高秉烛：“我喜欢的，是你。”

顿了顿，复开口。

高秉烛：“窈娘，我，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想法，这并不代表什么，不需要有负担——如果你不愿意……”

未等他说完，面前的女子蓦然抬头，额上花钿赤热，眉目昂扬，唇畔带笑，灼灼如春日桃花。

郁林“好巧，高郎，我也是。”

她的嗓音柔中带媚，还有一丝很少流露出的娇俏，让他的心狠狠震了下。

高秉烛：“窈娘，”

他虽然尽力控制自己，可还是难掩心里涌动的情绪，上前两步，想要和那女子再靠近一些。

没想到郁林扭头就走。

郁林“可惜，高郎你刚才也说了——这并不代表什么。”

郁林“我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高秉烛：“……”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高秉烛看不到的地方，郁林笑得灿烂，想也不用想他此时的样子，愣在原地不敢置信，还有一分无可奈何。

饶是如此，她和他都清楚，他是高兴的，是快乐的。此时的高秉烛，是鲜活的人，有爱恨痴嗔，而不是井下不见天日的傀儡。

他心底无忧，他爱意橫生，他纵容她。

她会守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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