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酒馆的环境很舒适,几张桌子,三两个客人。
吧台上摆满了酒,穿着得体的酒保仔细擦拭每一个酒杯。
“今天想来点什么?嗯,还带了个生面孔。”
酒保身边,梳着高马尾的红发男子,语气平淡的询问温迪。
“嗯……今天我带朋友来的,来两杯普通的苹果酒吧。”
我找了个空座位,乖乖的在椅子上等他,也许是之前那位男子对我表现的敌意,在他的眼皮子下,我有些怂。
“哎呀,别这么拘谨嘛,迪卢克老爷可是个大好人呢,他家的酒在蒙德数一数二哦。”
温迪拍了拍我的肩,没个正经样。
“这个名字……”
我想起来,在愚人众记载的档案里,曾经提到过他的名字和作为。
就是那个只身一人,带着一把大剑,闯入愚人众总部的……迪卢克?!
“哦,看来你已经听说过了。”
我竖起大拇指:“嗯!威名远扬!”
[56]
敢独自闯入愚人众,说明他与愚人众有很深的渊源。
我早就习惯组织的臭名昭著,但是不代表我就能如此坦然的坐在这里,与受害者面对面。
因此喝酒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温迪一人在说话,而我仅仅是附和的应上几句。
“你现在还喝的惯蒲公英酒吗?它的口感绵长,浓度也不高,很适合聚会来一杯。”
我与他碰杯:“很不错。”
“真的不能留下来多呆几日吗?错过今年的佳酿节,就要等明年了,那可是一大憾事啊。”
这倒是提醒我了,该怎么面对后日的荧。
“其实我也想,但是……”
但是错过约定的时间,会让荧很生气吧。
“那就说明你同意了?不需要有那么多顾虑,”他将杯中的酒饮尽,随后又说:“只要你还在蒙德一日,我便能庇护你一日。”
“嗯,谢谢你,麻烦你了。”
我不敢直视他,有些仓促的拿起木桶杯。
千年的时间,他依然未曾忘却,足以证明曾经的友谊。
但是我却……忘的一干二净,根本不配和他做朋友。
温迪说了很多,从南扯到北,从酒聊到七国的文化,聊到旧日的蒙德。
他有很多很多想要告诉我的事情,望向我时,眼中流露的情绪宛如世界最纯粹的水源,从高山上倾泻下的期许。
[57]
自蒙德龙灾结束,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
那之后,迪卢克的酒馆总会对一位吟游诗人慷慨大方,即使对方付不起摩拉,只能用表演抵债。
酒馆的人也不会有任何不满,他们都喜欢这位绿斗篷的吟游诗人,时常惊讶于他的故事之多,见识之广,琴音之曼妙,嗓音之浑天独厚。
唯有迪卢克知道,眼前这位不起眼,嗜酒如命的少年诗人,正是古老的七神之一,守护蒙德的风神。
今天的小诗人格外高兴,带着生面孔进店,点了几杯蒲公英酒。
相较于雅兴高涨的温迪,他那位朋友倒是很少说话。
是普通的朋友,还是……风神巴巴托斯的朋友?
他擦拭着酒杯,有些漫不经心的思考。
至少第一眼看去,只有那双眼睛令人难忘。
“查尔斯,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晚些再打烊。”
迪卢克想,故友重逢,就特许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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