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夫也是没办法

“这件事情如果太顺利的话，就有点不可思议了，毕竟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北王四下瞧了瞧压低声音道，她心情同样紧张。

“凤后，肯定是凤后的主意！”顾贵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由得冷冷一笑。

北王瞧了顾贵君一眼： “顾君，现在不是纠结到底是谁的主意的事情，问题是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看起来想要扳倒纪芙怜还真是不容易。

顾贵君语气一缓，眼神依然冷冷的：“你对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

北王右手向下狠狠一削，微微抬高了声音：“以本王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顾贵君听得心中一震，抬头对上北王幽深的眸子： “行，就按你说的办。”

反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翌日一早，就突然传来纪幼雪缠病的消息。

纪芙怜得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晴天一个霹雳，脸色蜡黄，气得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太医们心如明境，看着纪芙怜的样子，神色有些凝重，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互相摇了摇头。

贵君们看太医出来了，也都旁敲侧击打听纪芙怜的病情。

纪芙怜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看到顾贵君神色泰然的出现在旁边，让她心中顿时了然，一时也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

顾贵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女皇。”

“让门外的人都散了去吧。”纪芙怜目光闪了闪，恢复了镇定。

门外的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芙怜心中又是伤心又是愤怒，紧盯着顾贵君问道：“你怎么来了，你心里就没有鬼吗，这样做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顾贵君一怔，神情颇有些不自然，谨慎地道：“陛下好像不怎么想看到臣夫，臣夫心里能有什么鬼，臣夫实在是听不懂陛下的话。”

纪芙怜脸皮抽搐了一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觉得事情会做的天衣无缝吗，幼雪她到底妨碍到你什么了？”

她不喜欢拐弯抹角地套话，显然已认定是顾贵君所为了。

顾贵君神情木然，淡淡一笑，沉静地道：“臣夫也是没办法。”

事情到了这里，也没有必要咬紧牙关坚决不承认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了？”

纪芙怜抬手揉了揉额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朕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善良的男子，可现在，朕真是看错你了啊。”

顾贵君泪花儿只在眼中打滚，不禁说道：“论心狠谁谁比的过陛下啊，从前那个善良的顾贵君已经死了，陛下何曾念过一点母女之情？”

纪芙怜脸上怒气一现，眼神动了动冷笑道：“原来你心里还在怨恨着朕，平儿的事情让你我之间成了死结，为人子者，孝道为先，当年平儿替朕挡的那一箭还真把朕给感动了，还有意想立她为太女，可你知道为何最后朕没有吗。”

顾贵君眼里一片茫然：“为何？”

“因为这都是她在朕面前演的戏，她对朕何曾有半点真情？”

纪芙怜暗暗咬牙，冷笑道：“面具之下，全是丑陋不堪，只知利害，何来情意，这是朕打下来的江山，就算要毁，也是朕亲自把它给毁了，别人休想染指！”

顾贵君嘴唇已失去血色，颤抖着声音道： “陛下如果真把凤仪给毁了，如何去面对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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