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伯他们拾掇好自己儿子那已经凉了的身体,弄了个小车,小车表面围好茅草就出了城。
——城门外,
“哎,停停停,里面我要查看一下。”值守的士兵指着那掩藏着尸体的小车就是一吼。
老阿伯停了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官府办事,可还需要你再查看?”眼看着那值守的士兵就要掀开茅草看小车里面。
正值情况危急之际,欧阳沐浔再一次亮出了那象征着身份的‘牌牌’,偏偏他说话还极有气势,震得住场。
那士兵声音顿时就软了,那人开口道:“诶,官爷啊,那……到是不用再查看了。你们走吧。”
言罢,那值守的士兵下意识地就擦了擦他额间的冷汗,做了个手势请他们出城。
好家伙,那‘牌牌’还真就是怎么用怎么好使,就一个字,爽。
——洛城。
欧阳沐浔到时,那个本就不大的地方现在更是看起来没有什么人烟了。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过个几年,就陆陆续续地有几家村民搬离这里,之后就再无音讯。
“别见怪别见怪,这小地方啊,就是这样。”那阿伯见他眼前的这位年轻公子面上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忍不住地开口感慨道。
可不是嘛,穷乡僻壤的,不满足现状的都搬离这里了。
到了阿伯家,屋外杂草皆已长得长长的,阿伯拾起地上的一把镰刀,弄出了一条路来。
“哎,吴老,您老回来了啊——”随着一道男音突然响起,门口多了个人。
来人的是一年轻男子,农民打扮,也才十九二十岁的样子。
那年轻男子出声了,然后似是看到了什么就又噤了声。
他转而向阿伯走去,拍了拍老阿伯的肩,开口道,您老节哀。
若是之前的洛城遇到送葬的事,来的宾客可以人头攒动。只是现在俨然已经是另一副光景了,洛城到现在已经不剩几户人家。
葬礼行的是土葬,送葬前按当地习俗要停丧三日,停丧期间老阿伯夫妇每天一早天还未明大哭一场,后来陆陆续续有客人来吊唁,夫妇俩还要陪着痛哭。
—— 老阿伯家处。
老阿伯开始烧纸焚香,门上插上了白幡,以示乡邻。
老阿伯那死去的独子头前被放置了一盏用麻油作燃料的油灯,其名唤“长明灯”。另外,还放有忌果、薄饼及一个瓦盆,这瓦盆其名为‘老盆’。
老阿伯夫妇不断地在‘老盆’里焚香烧纸,老盆旁放一只碗,称‘遗饭碗’。
这遗饭碗啊,大有讲究,用餐务必向‘遗饭碗’里盛添少许,出丧时将其置篮内,放在坟头上。
~~到了送葬的日子。
老阿伯夫妇及欧阳沐浔带着各家乡邻派来的代表上了后山。送葬头一天,棺底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石灰,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按死者的年龄向棺底抛撒着钱币。
尔后,再将麦、谷、黍、芝麻等撒入棺中。
老阿伯拿了干净的棉絮蘸水为自己那已经没了呼吸的儿子擦洗面部,其谓‘净面’,之后将其放入棺中。
殓棺结束,待夜深人静之时,老阿伯夫妇分别手持纸扎的“送魂马”和“牵马童子”至村外,将其焚化,并默念“亲人走哇——”“亲人走哇——”,俗称“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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