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往事(3)

八卦宫人：你听说了吗，芙蓉殿那位，出事了

八卦宫人：啊？淑妃娘娘？她不是最得盛宠嘛？

八卦宫人：你不知道，淑妃叛国！和敌国将士有一箱子的书信往来！

许晴慕——宁昭仪：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妄议主子？

八卦宫人：宁昭仪？！都是奴婢该死，还请昭仪息怒

许晴慕——宁昭仪：拉下去，掌嘴二十！

八卦宫人：昭仪！昭仪饶命啊！饶了奴婢吧！

宫人们被拉下去处罚了，可许晴慕仍觉得意难平

她去了芙蓉殿，而现在的芙蓉殿却是不容她进入的，皇上正在里面

于婉蓉——淑妃：皇上，您若是真的信我，又怎会叫我到现在都无法见到我的孩子？

于婉蓉——淑妃：您若是不信我，又何必在这芙蓉殿，装作怜惜的样子来向我要一个解释？

于婉蓉——淑妃：臣妾说，私通敌国将领叛国一事，臣妾没有做，皇上会信吗？

君若霖：证据确凿，你让朕拿什么相信你？

于婉蓉——淑妃：呵，证据确凿

于婉蓉——淑妃：皇上，臣妾没有解释，只求皇上让我看看我生下的孩子再离开

君若霖：离开？你想去哪？

于婉蓉——淑妃：自然是阴曹地府。

于婉蓉——淑妃：叛国的妃子，难道还会留她一条命？

君若霖：婉蓉，我真想相信这不是你做的，可是你的态度却让朕感觉，你根本不在乎这件事是谁做的！

于婉蓉——淑妃：臣妾在不在乎，重要吗？

于婉蓉——淑妃：皇上，臣妾生产至今，已经二十三天过去了

于婉蓉——淑妃：我连我生下来的孩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在乎那莫须有的罪名作甚？

于婉蓉——淑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若你执意要臣妾的命，直接取了便是，为何还要这样自诩情深地过来看臣妾呢？

君若霖：淑妃，难道是朕太宠着你了吗？

君若霖：你是朕救回来的人，这就是你和朕说话的态度？

君若霖：朕是天子，是颍国的君主。你与敌国将领暗中勾结，朕留你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君若霖：于婉蓉，你不要以为朕爱你，朕就会容忍你做的所有事情

君若霖：你一口一个敌国将领，难道不知道，他就是你的笙哥哥吗？

君若霖：你在信中写，那天的月亮很圆，他在月下牵你的手，许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君若霖：你写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君若霖：他在信中写，蓉儿，委屈你进宫，待到颍国国破，他便娶你，带你云游天下

君若霖：于婉蓉！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君若霖目眦欲裂，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质问

她跪在地上，仰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

君若霖：不要那么看着我……

君若霖：曾经，我最怕的就是你被别人欺负，怕你哭。所以我从那些人手下救了你，带你进宫，一举封妃，不会受他人轻视

君若霖：甚至在夜里，我都怕你疼

君若霖：可是，你让朕的心好疼

君若霖：于婉蓉，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君若霖松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君若霖：即日起，废除淑妃位分，降为选侍，打入冷宫、闭门思过收回所有妃嫔之物，任何人不准探望！

帝王在夜里落泪，却无人知晓

贤明？昏庸？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

六公主在冬夜染了风寒夭折，而七皇子交由容贵嫔抚养，容贵嫔升为容昭仪

五年后

小君北妄：诶，你是哪个宫的宫女？

宫女：奴……奴婢是浣衣局的

小君北妄：哦……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宫女：奴婢不知

小君北妄：我是七皇子，你居然不认识我诶

宫女：七皇子？

小君北妄：对啊，就是我。

小君北妄：你长得很像我看过的画里的一个人，但是她比你好看多了

宫女：奴婢自然是丑陋至极

小君北妄：可是，我看着你就感觉好像认识你一样

小君北妄：你脸上怎么这么脏啊，浣衣局都很脏的嘛？

宫女：不，不是的

小君北妄：这样吧，你来我殿里好不好？

宫女：可，可是……

小君北妄：嘘，这样我就有秘密了，你跟我来就好，出了事我担着

宫女：七皇子，这样不行的……容昭仪……

小君北妄：容昭仪？容昭仪是谁？

宫女：就是您的母妃啊

小君北妄：我母妃是淑妃，这你都不知道啊？

宫女：淑妃……么

小君北妄：对啊，我母妃生下我九弟，就被封为淑妃了……啊，她原来好像的确是什么昭仪

小君北妄：所以你要不要来我这里？

宫女：……好啊

荣笙阁

小君北妄：诶，你……

小君北妄看到宫女洗过脸的模样，瞪大了眼睛

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个画匣，展开里面的画给她看

小君北妄：你看，你是不是和她很像？

宫女于婉蓉：……是啊

小君北妄：看在你和她长得像的份上，我告诉你个秘密，你要是跟别人说，我就杀了你

宫女于婉蓉：……

小君北妄：有人告诉我，这画上的女子才是我的母妃

小君北妄：她才是真正的淑妃

小君北妄：可是，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母妃呢……

宫女于婉蓉：七皇子，你的名字是什么？

小君北妄：我？我叫君北妄

小君北妄：北，南辕北辙的北。

小君北妄：妄，痴心妄想的妄。

宫女于婉蓉：你知道那两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小君北妄：不是很清楚。

宫女于婉蓉：南辕北辙，代表着两个人最后走向了不同的道路。曾经的相伴都变为过往，今后的路再不相干

宫女于婉蓉：痴心妄想，意味着明明不属于自己的，却还抱着希望能得到，这就叫痴心妄想。

小君北妄：你……和父皇的解释简直一模一样

小君北妄：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是不是她？

君北妄指着画像，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宫女于婉蓉：七皇子若觉得是，那便是，若觉得不是，那便不是

宫女于婉蓉：奴婢只是一个宫女，全凭七皇子如何断夺

小君北妄却慢慢湿了眼眶

小君北妄：你是不是她啊……如果你是，你为什么不能承认？

小君北妄：我想要自己的母妃，只属于我的母妃……一个真心对我好的母妃……可是，可是他们说，她不在了

于婉蓉蹲下来，慢慢抱住他

宫女于婉蓉：不要哭，我在。

小君北妄：你果然就是她

小君北妄埋在她怀里，小声地啜泣

宫女于婉蓉：对不起……

小君北妄：不要说对不起，只要告诉我，你是我的亲母妃对不对？

宫女于婉蓉：那你先说，是谁给你这幅画的？

小君北妄：是德母妃给的。所有的事都是她告诉我的

宫女于婉蓉：德妃……宁婕妤……

于婉蓉笑了，原来有些人，一直都没变

小君北妄：你到底是不是我娘亲？

娘亲，多么亲切的称呼……

她热泪盈眶，点了点头。

却也，只能陪伴他三个月。

小君北妄：你不要死，娘亲！我已经趁母妃不在找了太医！你再坚持一会儿！

宫女于婉蓉：北妄……没关系的，我已经很知足了

小君北妄：娘亲……

宫女于婉蓉：待我死后，不要过于悲伤，我只是个宫女，你不能感到悲伤

宫女于婉蓉：北妄，娘亲无能，无法亲自陪伴你长大，甚至连你出生后都没能看你一眼

宫女于婉蓉：娘亲希望，你能开心地长大。长成，像太阳一样阳光的人，好不好？

宫女于婉蓉：答应娘亲，好好长大。

她扯出最后的笑容，断了气

小君北妄攥紧了袖子，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小君北妄：……是，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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