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坦白

一日的劳累也就罢了，这秦皎皎可算是许久没有睡上过好觉了，每每入睡都沉浸在梦境当中，还得费尽心力记下梦中所发生的一切，使得秦皎皎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午膳时分，可算是急坏了秦家二位少爷。

秦皎皎醒来，发现自己手上的药被换过，味道清凉消除了许多受伤的灼热感，许是那大将军之子前来探望过，不过周围并无人提起此事，估计又是夜探，许无陵待她好她总是觉得受之有愧，毕竟自己不是虞子桑，不过也只能受着，算下来，今晚许无陵便会前来问她答复，索性还是说清楚吧。

为了迎接许大少爷的到来，秦皎皎还刻意前往武器铺买了一把匕首，若是他敢做出什么举动，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能保全性命是最好。

秦皎皎备好好酒好菜，在院中的石凳上等待着许无陵的到来，像是约好了一般，刚吩咐下人回去歇息，许无陵便出现了。

“皎皎这是……”许无陵见桌上如此丰盛，心中还是抱着秦皎皎会答应他的念想。“咱们好好谈一谈吧。”秦皎皎示意许无陵就坐，给他的杯中倒满酒，敬了他一杯，也算是给自己壮胆。

“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秦皎皎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有两个小姑娘，他们各自有自己的心上人，可是这心上人因为各种事情要离开他们在的地方，两个小姑娘想要追随着自己的心上人，于是她们找到一个道士，这个道士称自己有一奇方，能不知鬼不觉移形换面，两个小姑娘听信了道士的说法，纷纷饮下药水，果然，半月之后二人真的换了一副面孔。”秦皎皎顿了顿，见许无陵并无反应，“二人追随着心上人的步伐，可谁曾想，二人的心上人都未曾认出她们，且移形换面之事也不知是否能被人所接受，二人只能默默守护，直至其中一位姑娘大婚。”

“这姑娘不知为何被人打晕送往故地，生生冻死他乡，又不知从何处招来她人魂魄附着姑娘体内。”秦皎皎本欲接着讲下去，可许无陵突然站了起来，“皎皎，我知道你是要拒绝我，也不用编这种故事吧。”许无陵显然不相信鬼神之说，秦皎皎也倍感无奈“她已经死了！你这样对我，只会让我感觉良心不安！我是千百年后的秦皎皎，不是虞子桑，莫让你的真心再次错付给别人！”秦皎皎努力的想要说服许无陵。

“不，若你不是她，为什么你会有她的记忆，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你们本就是一体，是同一个人！”许无陵怒喊着，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那么虞子桑就是秦皎皎，自己爱的就是眼前的人，“你好好想想吧，皎皎，如果真的要拒绝我，请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不要拿我对你的感情当做儿戏，我依旧是那句话，就算你拒绝了我，我依旧在的。”说罢，许无陵离开了院子。

“我们真的本就是一人吗？”秦皎皎被许无陵的话一下子打乱了思绪，难道自己之前想的都是错的，从头到尾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局外人，她就是于子桑，虞子桑就是她？那么秦皎皎又是谁？自己究竟是谁？她沉默了，或许这一切，只有找到县城里的虞子桑才有答案了。

“小绵，我们回县城一趟吧。”秦皎皎沉思了片刻，自己的身世再不可耽搁了，否则这就是个连环炸弹，会接连不断的炸伤她的，她对一旁吩咐到，“你去通知老爷夫人，我们明日便出发。”

说罢秦皎皎回到房内，拿出楚怀云的扳指摩挲着，自己是不是秦皎皎，配不配在这秦家生活，或许自己真的需要向所有人坦白，才能知道自己的身世，才能评定自己的一切做法是否正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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