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知道了?”
古瑟作势起身就要离开,那边的青知手已经搭在了门上,钱姨娘见状连忙爬到床边。头扣在床边,瞬间红了额头。
“求郡主救我,我知道当初她给你下的药。我……我……”
钱姨娘一时慌了神,错过这次,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
古瑟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里满是冰冷:
“当初干嘛去了,为什么不帮她!”
“当初……我也是偶然看到的,府里一直都是二夫人把持着。随随便便一个下人就有可能是她的眼线……我也没办法……”
“说吧,你为什么装病!”
钱姨娘听到这里,吞了吞口水,眼神慌乱到渐渐坚定。
只见钱姨娘从床上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站在地上的她,站直着身体。一只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
“我怀孕了……自从上次我小产以后就留了个心眼,每月府里发下来的补药我都偷偷吐了出来。”
说到这里,钱姨娘咚的一声给古瑟跪了下来。
“郡主,求你救救我吧,不!救救这个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她们都是你的弟弟妹妹啊……求求你,救救他们!”
古瑟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扶起钱姨娘。手轻轻地搭在钱姨娘隆起的腹部,嘴巴慢慢地扬起一个漂亮的幅度。
“为什么不去找父亲?或者祖母?祖母可是很期望能有个孙子的!”
钱姨娘目光坚定道:
“老爷他能护我多久,就算跟他说了。我也是能躲过初一而已。老太太根本不管事,她那个小院里也有不少二夫人的眼线。她根本防不住……”
“我还是一个孩子,如何能护得住你?”
“不,郡主您现在不一样了。您有太后在身后撑腰,老太太也会顾忌着……更何况,先前大夫人在时,她善良温婉。您是她的女儿,自然也不会是冷血之人……所以奴婢斗胆求您救救我跟这个孩子。若您都不救……那……”
钱姨娘冷笑一声,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二夫人是不会允许她生下这个孩子的,还会因为她违背自己悄悄把她也给处理掉。
“上次出门前你找我就是这个事情?”
“是……”
古瑟摸着钱茗的肚子,她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人,只是因为命不好。因为一片文章,父亲入了狱。古晟昌因着受过她父亲的帮助,便在听到小道消息的时候,赶紧就把她纳进了府。
弟弟妹妹……自己还从未见过小娃娃呢。
“好!我答应你!”
话落便带着青知抬脚走了出去。
钱茗突然瘫软在地,笑着笑着哭了起来。自己这次赌对了,这才真正地松下一口气来。
第二天古瑟在老太太面前请安时,提起了钱姨娘。
“祖母,钱姨娘怎么病的这般厉害!我听下人说还会传染……”
“这会不会太危险了……虽然没有死过人,但病一场也总归受罪的呢。”
老太太年纪大了最听不得死呀死呀的,倒是把这件事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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