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一路跟在鸦隐后面,她知道鸦隐现在心里生气得很,或许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许是他接受不了现实,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无奈。
“可可…”鸦隐突然停下来,在这半山腰间,落夕山上的树木把阳光挡的严严实实,可可听见鸦隐的声音,也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鸦隐。
“可可,我知道你有能力和他拼一拼…”鸦隐犹豫的开口。
可可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好像鸦隐下一秒就放下执念,同意让自己去解决魔王。
“可是…不是现在。”
鸦隐此话一出,可可便觉得自己刚刚期待的太多了,她早就应该清醒,鸦隐怎么会如此简单的放下。
“什么意思?”
“之前,等江右百年之后,或许那个时候他某种意义上已经寿终正寝…”
“鸦隐!”可可不想听他继续下去,若是鸦隐真的能和江右周旋到那时,也是随时受毒伤害,再若是鸦隐哪天一杯毒酒死了,可可更不想为了他的遗愿把这个祸害留着百年之际再解决。
“鸦隐,你为什么就是放不下,我不知道你和江右经历过什么,但是于其他人而言,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放不下,就要让他们受苦吗?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那江右就不无辜吗?”鸦隐几乎吼着说出这句话,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可可发这么大的火。
可可被鸦隐的震怒吓到,眼眶里早已经满是泪水打转,她哽咽道:“可是万一哪天你被他一杯毒酒毒死,你有想过我吗?你觉得自己可以牺牲,可我活着呢?”
鸦隐沉沉的呼出一口气,逃避了可可的质问,径直离开了。
可可没有跟上去,豆大的泪珠滚落出眼眶,她看着那把木刀,在她的灵力下保存的愈发锋利:“既然都是陪葬品,不如先做了让他下葬的工具…”
今日,可可因为鸦隐犹豫再三,但是可可同时也知道,鸦隐早已经陷入了困境,早已走不出深深的执念。
或许曾经鸦隐愧对于江右,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以命相抵的事情,但这些,可可都不知道。
“你既然下不了手,便只有我亲自帮你了…”
鸦隐回到江右的小宅时,可可还迟迟未归,眼见着天色渐晚,可可的修为,虽说不会碰上什么危险的事,但是鸦隐的心里还是在担心。
他冷静过后,心里也渐渐自责,再怎么说,可可也是被自己带入到这个事件之中,他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却一味的指责她。如果他从未相识过可可,他或许不会被卷入这件事情当中。
仔细一想,鸦隐也觉得奇妙,可可出现之前,江右一直处于没有梦境的状态,正是在他遇见可可以后,江右的梦境就开始慢慢恢复,又再次有了预知功能。或许,这就是注定要发生的事。
鸦隐心里很愧疚,为了将可可受制于自己,把可可娶进门,虽然后面动了真情,可是这份被自己美化的情感很大程度上为可可上了一把枷锁,把她从自由自在的生活剥离…
鸦隐还是决定出门找可可,但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外面推门而入的声音。
可可又带着糖葫芦回来,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糖葫芦,她一进门,鸦隐便赶出来,可可递出手里吃到一半的糖葫芦串:“吃不吃?”
鸦隐看她这幅样子,一如当初那般可爱,可一想到这一路,可可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安慰才能做到现在这样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鸦隐的心便揪起来。
他微笑着走进可可,给她一个深深的拥抱。
“怎么了,没胃口吃糖葫芦吗?”可可轻轻拍着鸦隐的背安慰他。
“那要不要尝尝最甜的味道?”可可轻轻推开鸦隐,眨巴着眼睛问他。
鸦隐泣笑这,抚着可可唇边的糖葫芦留下的糖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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