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纯贵妃

等疗愁疗月起床，孙管家正在院子里拉磨似地转圈儿。

孙七：大小姐，二小姐，快去前院儿看看吧，纯贵妃来了。

疗愁端着杯子漱口。

疗愁：纯贵妃？这名字有点儿耳熟。

疗月端着粥碗。

疗月：纯贵妃？哦，那个国舅爷的姐姐，她找来了？老夫人怎么说？

孙七：老夫人很生气，二位小姐怕是难逃家法了。

疗愁把杯子里的水泼到花盆里。

疗愁：这倒没什么，那个纯贵妃是自己来的，还是带着侍卫来的？

孙七：说起来也奇怪，纯贵妃是便衣前来，只带了一名宫人两名寺人，并没有带侍卫。

疗愁：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疗月惊讶，带这仨俩人的够干什么。

孙七：二位小姐别问了，快跟小的到前院儿去吧！

孙管家催促，疗愁端起粥碗呼噜呼噜喝进肚子里，拿起手帕一抹嘴。

疗愁：走吧！

疗月：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疗愁冲她神秘一笑。

疗愁：这事儿不能说透，自己参悟去。

老夫人拄着拐杖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孙姨娘吃不准老夫人有没有生气，一脸担心地看着院子里，纯贵妃慢条斯理地扣着茶杯的盖子，国舅爷的头裹得跟个粽子一样在她身后站着，不时还哼哼两声。

疗愁：听孙管家说家里来了贵客，这位漂亮姑娘就是那位贵客吧！

疗愁人还没进门，声音先到了，疗月上前一把拉住纯贵妃的手。

疗月：可不是，都说这都城里的第一美人是淳合郡主，我看这位姑娘可比淳合郡主漂亮多了。

老夫人：咳，还不快见过纯贵妃。

老夫人咳嗽了一声冷冷地说道，纯贵妃反手拉住疗月。

纯贵妃：什么贵妃不贵妃的，我今日穿的是便衣，不用那么多的虚礼，你家这俩个丫头人又漂亮嘴巴又甜，我啊，还真是有心相认她二人做妹妹呢！

国舅爷：就是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姐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国舅爷指着疗愁，纯贵妃一巴掌把国舅爷的手拍下去。

纯贵妃：去去去，你是什么样子，我可是一清二楚，能有人收拾你这可是最好的。

疗愁扶着纯贵妃往外走。

疗愁：昨夜也是我姐妹二人不是，不过一个花魁，何必出这风头，当时在场的不说别人，单说小王爷这分量都比我二人大，他都没说话，我二人又是女儿身，这贸然出手，以后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纯贵妃迟疑地看向国舅爷。

纯贵妃：小王爷也在场？

国舅爷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纯贵妃拉住疗愁的手。

纯贵妃：没有你们的不是，教训的好，你二人也算‘英雄’救美了，有我在，哪里能让你二人没有好婆家。

这会儿老夫人等人已经被落在了远处，三人在花亭停下来，纯贵妃叹了口气。

纯贵妃：他可是不让我省心，这从小也是被家里给惯坏了，我听说朝堂上有不少弹劾他的折子，我都托人压了下来，实在压不了的，我也没办法，帝君最近不去我宫里，怕是准备要惩处他，挨打了也好，反倒让帝君宽了心，让我也松口气。

又指着国舅爷说道。

纯贵妃：他这人最爱在街头巷尾的乱逛，没事儿，日后若是还碰见他做事不规矩，你二人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有我给你们撑腰。

国舅爷：姐姐，你怎么还帮着她们说话！

国舅爷不高兴，纯贵妃伸手打国舅爷的头。

纯贵妃：混账东西，受点儿皮肉的苦和掉脑袋你自己选一样，若是不想挨打，以后就好好做人。

纯贵妃迎着老夫人走了几步，朗声说道。

纯贵妃：我这次来也不是兴师问罪，老夫人不要责怪二位小姐，我与二位小姐有眼缘，日后说不定还会一同伺候帝君，我已经出来多时，不便再逗留，告辞了。

老夫人：恭送纯贵妃、国舅爷。

老夫人弯着腰行礼，疗愁和疗月同时冲着纯贵妃的背影假装呕吐。

疗月：呸，什么一同伺候帝君，这话摆明了就是在羞辱人。

疗月愤愤地说道，疗愁还是琢磨不明白。

疗愁：你说一个当朝的宠妃，跟你我两个小丫头片子说刚才那番话什么也算是？

疗月：你又琢磨出来什么了？

疗月不理老夫人，拉着疗愁回彩云苑。

疗愁坐在秋千上晃着。

疗愁：对宫里那些个妃嫔你知道多少？

疗月端着果盘。

疗月：我只知道除了这个纯贵妃，宫里得宠的就是灵贵妃，她爹是兵马大将军，比这个纯贵妃的娘家不知要厉害的多少倍。

疗愁：纯贵妃娘家是做什么的？也是朝廷大员？

疗愁拿过来疗月手里的果盘，疗月在另一条秋千上坐下。

疗月：那倒不是，她家就是趁钱，都城首富，是个大土豪。

疗愁停住秋千。

疗愁：我说那个纯贵妃不会想借机拉拢一下咱们俩吧？

疗月：拉拢咱们俩干什么，这女人是不是傻，还想着让咱们俩帮她争宠怎么着。

疗月不耐烦地说道，疗愁抬头看着天空。

疗愁：诶，好吧，就当是我多想了。

沉默了一会儿，疗月问疗愁。

疗月：我说，你怎么总是追究别人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你要是剧中人物，绝对可以活到大结局。

疗愁倚着秋千上的铁链。

疗愁：你以为我想平白死这么多脑细胞嘛，还不是为了在这个破地方活下去。

疗月：对了，你还没告诉过我，你在郊区是怎么生活的？

疗月小心翼翼地问，疗愁侧目。

疗愁：想知道？

疗月点点头，疗愁看了看天色。

疗愁：走，带你去瞧一瞧，晚上之前正好能回来。

珠秀从屋子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抹布。

珠秀：二小姐、大小姐，你们要去哪里？

疗月和疗愁相视一笑，把这丫头给忘了。

招手示意珠秀近前。

疗愁：出门玩儿去，这回你跟我俩一起去，快去把抹布放下。

珠秀自从在相府当丫鬟，还没出门游玩过，一听说带她出去，眼睛里都在放光。

三人从后门出府，雇了一辆马车，车夫问道。

车夫：客人去哪儿？

疗愁打开纸扇。

疗愁：去城外的乔家村。

车夫：哪儿可没什么好玩儿的，客人真要去哪里？

疗月挑开车帘。

疗月：让你去就去，费什么话，车钱又少不了你的。

车夫：好好好，小的多嘴，您几位坐稳了。

车夫笑着摇头赶车，这些个千金小姐就是奇怪，放着国都里这些个美景看不够，偏要去乔家村那个穷的不能再穷的地方，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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