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收拾大夫人

大夫人说完，老夫人竟然点头表示赞同，疗月气的不轻，疗愁踢了李贵一脚，李贵连忙从门口爬到屋子中央。

李贵：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大夫人是为了老太爷找到的那个宝贝来的，相爷曾经对大夫人说过，这个宝贝是老太爷为公亲侯找来的，不过还没等公亲侯谋逆就被帝君发现，灭了九族，老太爷就把宝贝藏起来了，听说是个知道前世今生的宝贝，还能找到天下所有的宝藏，大夫人的娘家已经是个空壳子了，从相府弄的钱根本就不够花的，又正巧相爷病了，无论大夫人怎么问，相爷都说不知道宝贝在哪儿，大夫人一狠心就给相爷下药……

老夫人：这些事你怎么知道？

李贵往后退了两步。

李贵：这些都是大夫人吩咐小的，小的亲自去办的，您老人家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大夫人屋子里搜，大夫人床下有个密室，那些毒药、金银、跟娘家府里的书信往来全都在密室里。

大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贵，扶着胸口冷笑起来。

大夫人：你交待的还真是仔细，我当初真是看错你了。

六儿：老夫人，是不是请王大人过来？

六儿弯着腰问。

老夫人：不忙，先请家法过来。

疗愁一怔，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这事儿跟那个谋逆的公亲侯有关系，不好让朝廷的人来处理。孙管家带着人抬来了一个大枷锁，看起来有二三十斤重。

老夫人：先枷在相爷灵前的院子里，晒上七天，然后把她给相爷吃的药让她吃下去，敢在相府动歪心思，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老夫人拿着拐杖使劲儿敲打着地面，大夫人推打着靠近的护院。

大夫人：你们放肆，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相府的大夫人，你们敢枷我，我让你们不得好死，那个宝贝我是要送……

老夫人：把她的嘴巴堵上！

老夫人大惊失色，不管这东西是要给谁的，不能由着她说出来。

大夫人戴上枷锁被拉到放灵位的院子去了，李贵等人跪在地上等着发落，老夫人站起来看了李贵一眼。

老夫人：把他家里的宅子都收回来，克扣采办的银两都算好了，让他家里还上，至于他！哼，割了舌头送到县衙去，剩下那些个就交给两位小姐处置。

疗愁：送奶奶。

疗月：送季祖母。

老夫人的人呼啦啦都走了，孙管家候在一旁等二位小姐吩咐。

李贵被人拖出去的时候已经吓晕过去了，剩下那些个也都抖的跟筛筐似的。

疗月：怎么处理他们？

疗月抱着胳膊问疗愁，疗愁把剑放回剑鞘。

疗愁：剁了他们的命根子送到县丞去。

孙七：是，二小姐。

孙管家让人把那几个面如死灰的人都拉了下去。

疗月：等会儿，还有个叫牛二的，算他运气好没到相府来，找到他，揍一顿，别打死了。

孙管家点点头退下了。

疗月打着哈欠。

疗月：累死了，我说，你跟李贵说了什么，我看他脸上没有伤，你没有打他，他怎么招的那么痛快？

疗愁：他们这儿有种药，是帝君影卫逼供用的，跟咱们那儿的吐针剂差不多，我就是喂了他一粒。

疗愁往卧房走，疗月跟上去。

疗月：你说真的？这里还有这种好玩儿的，还有没有，给我两粒。

疗愁：假的，我就给了他一粒街上卖的大力丸，他做贼心虚自己全说出来了。

疗月：佩服，佩服，那咱们还去见那个神医吗？

疗月搂着疗愁的肩膀问，疗愁把疗月推到她自己那屋门口。

疗愁：不去了，相爷的死都弄明白了，大夫人也收拾了，院子里的坏人都送官了，还去看医生干什么，又没有病。

疗月：哦。

大夫人戴着枷锁老老实实在院子里跪足了七天，下了枷之后也就剩一口气了，让孙管家摁着当着全相府所有人的面把她给相爷吃的药灌进肚子里，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咽气了，尸体躺在那儿一天一夜没人敢管，后来还是老夫人发话给大夫人娘家捎了口信，把大夫人带回去安葬，同时带回去的还有一封休书，孙姨娘算是正式成为相府的主母。

至于同大夫人亲近的那些个下人除了月珠被买到勾栏舍去，其她的都打发走了，那些个地痞流氓都被县丞给斩首示众，那个牛二也被孙管家带人打了一顿，因没钱医治，很快也一命呜呼。

事情过去以后，孙姨娘的意思是让二小姐搬出彩云苑这个小院子，疗愁没同意，疗月也咋咋呼呼地搬进来，每天不是吵着让疗愁教她武功便是拉着疗愁出去玩儿，正所谓吃饱没事干，这天，疗月又想到一个好玩儿的地方。

昨日夜里刚下过雨，这空气里全是青草的芳香味，疗愁正在院子里练剑，疗月从外边儿蹦蹦跳跳地进来，珠秀跟在后边，手里抱着几件衣服。

疗愁：又做新衣服？

疗月拉着她过来瞧。

疗月：这可是我自己的零花钱买的，你选一套吧！

俩人身形差不多，也经常混穿衣服，疗愁把剑放到桌子上去看珠秀抱着的衣服。

疗愁：男装？你又想去哪里玩儿？

疗愁抽出底下藏蓝色的那一套，上面那套米白色的留给疗月，疗月嘿嘿笑起来。

疗月：当然是去那种地方啊，咱们可是说好了，你赌输了，就要听我的，不许耍赖。

疗愁无奈。

疗愁：我怎么知道你把毽子藏到厕所那种地方。

疗月：哎呀。

疗月拿过来珠秀手上的另一套衣服推着疗愁往她的卧房去。

疗月：你快去换上，这都卯时了，青楼也该开门了，快去快去。

把疗愁推进屋里，疗月也回卧房换衣服，珠秀也差不多摸透了二位小姐的脾气，跟在疗月身后。

珠秀：大小姐，您自己去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着二小姐一起去，这要是让老夫人和孙姨娘知道了，我又要挨罚了。

疗月从荷包里拿出十两银子塞到珠秀手中。

疗月：自己出门买些好吃的，在院子乖乖的，要是晚上来人找，不管找谁，就说我们今天逛街累了，已经睡下了，我跟二小姐回来的时候给你带鱼糕。

珠秀咽了下口水，这东西只有青楼瓦舍才有，她听人谈起来过，说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珠绣踌躇地停下脚步。

珠秀：那，大小姐跟二小姐可要早点回来，别在外面惹事。

疗月：你个小丫头还真啰嗦，有二小姐在，我一定不会惹事的。

疗月砰地关上卧房的门，珠秀摸着鼻子。

大小姐不惹事，明天的太阳一定会从西边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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