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箫晴染自是没有好过。
她一想到回京就肚子痛,心也闷闷的,整个人干什么都不对劲。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她是庶三房嫡长女,在侯府品级不高不低。
祖母,也就是侯夫人,不喜欢她!
确切的来说,侯夫人是不喜欢她爹,然后“厌屋及乌”。
她上头有嫡出大房一个嫡女,一个嫡子,目前无庶出。
庶出二房一个嫡女,两个嫡子,一个庶女。
可箫二郎母亲是侯夫人一手提上来的丫头燕嫊燕姨娘,这些年一直帮着侯夫人压制三房,人乖嘴甜,很是得侯夫人欢心。
唯独三房单姨娘,算是个贵妾,比侯夫人早六个月进府,侯夫人与其斗了一辈子。
如今侯夫人老了,单姨娘也死了,她却开始为子女拼前程。
箫晴染窝在石凳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按理来说……不该是孙大人的啊。”
她渐渐整理着推断。
孙大人治理彭县水患已是五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彭县位于郁江流域,离京城较远,可河运便利,交通发达,五个月怎么也够他慢悠悠的游玩着回一遍京城了。
但是孙大人似乎……
没有回京城!
而是转道来了苏州,并且耽搁了好一阵子。
苏州城位于京杭大运河河段,孙大人很有可能是路过,但是,要路过早就过了,还能等到今天?所以肯定是在郁江到苏州城之间这一段被耽搁了。
到底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呢?一件足以让回京面圣推迟的事情。
再者,孙蘅有意无意的,好像在试探自己!
就像是似乎感觉这具名为箫晴染的壳子换了芯子,想知道是不是他所猜想的那样。
这让箫晴染很是不安。
她自认为一切正常,她没有露出马脚。
怎么就被孙蘅怀疑上了……
她想收拾一些人,也只能把计划从十几天延长到了一两个月。
当真是郁闷啊。
疑问点三。
为什么让她那么快回府?
十一岁的她,应该……不用谈论嫁人之事吧……
晚上的风有些凉,吹的箫晴染骨头缝疼。
她起身回屋。
箫晴染“玢洛。”
玢洛:“在。”
箫晴染“收拾收拾东西,让我看看。”
玢洛:“是。”
箫晴染“把玢浣也叫上。”
原主到底是有多少“存款”,她得赶快摸透。
一想到钱,箫晴染也是个坐不住的,三人就一起动手翻翻找找。
玢浣是管钱财的,所有东西,她自然最清楚。
玢洛也清楚。
玢洛也清楚……?
好容易将东西翻的差不多,箫晴染便坐在一桌子的宝贝面前发愣。
簪子珠花,都是货真价实的珠宝金银!
再者有着六张一百两银票,一张五百两的,其余零碎,箫晴染都不带看的。
不得不说,侯府就是侯府,富得流油!
姑娘家也体面。
是金银堆砌出来的体面,也是身份的体面。
玢浣:“这五百两的银票,是三爷给姑娘的呢!”
玢浣:“还有这个。”
玢浣捡出一个羊脂玉茉莉垂珠簪。
雕工精细,用料讲究,一气呵成。
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啊!
玢浣:“这是姑娘七岁的时候三爷给的!”
绿松石蜜蜡手串,三爷给的。
红珊瑚手串,三爷给的。
各种玉璧,红玉玉佩,四喜如意簪,金簪银簪玉簪骨簪……
三爷给的。
看得出来,箫探花对女儿箫晴染很好很好。
那么话又说回来了。
箫探花对箫晴染那么好,也知道她身体弱且正生着病,为什么要她赶快回京呢?
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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