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晴染转了转脖子,放下手中的医书。
她这几日经常在搜寻各种书,最多的,是关于历史和地理的。
她想逃,日想夜想,茶不思饭不想。
前院儿的霍娘子过来,领着箫晴染去会瑶阁。
箫晴染只带了玢洛一个。
到了会瑶阁,箫晴染才开始抬头。
一年轻男子过来,穿简单的黑色圆领袍,身姿挺拔,刚弱冠的年龄,已经有了成熟的气息。
箫晴染“见过孙大人。”
孙蘅:“受不起啊受不起。”
孙蘅半开玩笑,仿佛两人关系不错。
孙蘅:“想最初见你的时候,你还跟在君斐之后呢。”
箫晴染:放屁,原主是侯府庶三房嫡长女,君斐是箫暃湘是嫡房嫡长子,定安侯的嫡亲孙子。
那才叫正儿八经的孙子。
早在原主四岁时,他便去了五军营,女孩儿家家的又少出门,何来跟着箫暃湘一说?
唯一的记忆是,在箫暃湘出征的时候,原主曾经挤在一群人中送他。那个小女孩儿牵了牵少年的衣角,学着其他姐妹的样让他安全回来。箫暃湘愣了愣,点头。
这是唯一的交集。
孙蘅?不简单啊。
箫晴染“大人说笑了,民女自幼体弱多病,能站着已是万幸。前几天落水,又发了好几日的高烧,这些事情有由来已久,早都不记得了。”
孙蘅:“不知姑娘身子怎样了。”
箫晴染“一切都好。”
这话真是越说越怪了。
孙蘅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给箫晴染。
孙蘅:“箫大人的信。”
箫晴染瞪瞪眼睛,接了过来。
箫晴染“谢大人。”
有生之年,她竟然要叫一个比她少活二十多年的人叫大人……
孙蘅:“姑娘何时可以回京?”
箫晴染“不……不过几天便可。”
她想直接说不知道。
孙蘅:“一定要尽快!”
……?
箫晴染装着,神色一凛。
箫晴染“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孙蘅:“还请姑娘不要担心,安心养病即可。只是箫大人想念姑娘。”
孙蘅:“就不叨扰姑娘了。”
箫晴染“谢大人。”
话说箫晴染终于回了院子。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信。
箫铤,她爹,人称玉面才子,也叫箫三爷,庶出。
她母亲,苏徕,是出生在南方的姑娘,才华当的苏州城第一,却是个庶出。
当年箫铤风华正茂,引的不知道多少姑娘害了相思病。
到了婚嫁年龄,其母得了侯夫人的允许,便带着他去求苏州叶氏的女子做媳妇。
结果箫铤便挑到了苏徕。
可是苏徕,难产而死了啊。
而她,就是那个遗腹子。
她有个弟弟,素未谋面。可是,哪来的弟弟?她不是遗腹子吗?
信中说到要她快些回去。
箫晴染估计了一下京中势力,挑起一抹冷笑,凉透心肺。
箫晴染“我说这么急呢,敢情要我回去挑人去嫁?不至于吧!我还这么嫩!”
如今世家和权贵斗争不停,不少人为了家族利益,选择了联姻。
她生于权门贵胄之家,自然得嫁给世家清流。
世家清流的公子哥们虽然从小受教育,素养高,有不少好的。
但是箫晴染也不会高看他们一眼。
世家清流,最是看不上吃爵位的权贵了。
如乐安郡主,她嫁入王氏一族,育有两子一女,最后还不是死了,英年早逝啊亲!
想着想着,箫晴染心下一凉。
在这个世界,女人在男人心中,当真是连一个子嗣的分量都大不过。
因为女人,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的。
在侯府的泼天富贵之下,到底有着什么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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