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王上不愧是个千年老狐狸,把问题都抛给满朝文武,这不是为难人嘛!齐公公听完王上的话,嘴角一抽。
景王是王爷,王上的亲儿子,谁敢说景王妃侄女和墨将军不合适?可是也不知道王上心里想什么,也不敢说“合适”,这婚事让景王、户部尚书、墨将军联合在一处,那朝中势力又将是个新局面,王上不可能不多想,谁说了“合适”,难免不会让王上觉得他是景王一党的。
王上见没人回答,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户部尚书陈霆,此刻陈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仿佛这事情他事先不知晓一般。
王上:墨爱卿觉得户部尚书之女可合适做将军府当家主母?
墨幽雪眸色一暗,随即又恢复如初,他面色如常,上前一步,刚好站在景王身边,景王微笑着看向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又带着一抹挑衅的味道。
墨幽雪:谢过王上和各位同僚,微臣以为婚姻大事还是需要了解彼此,虽然将军府没有爹娘做主,可还有一个妹妹墨秋雪需要照顾,以后成了亲,起码她们姑嫂和睦相处,微臣打仗才无后顾之忧。
墨幽雪话外之音是说婚姻大事还是需要了解一下彼此,府里虽然没有爹娘侍奉,倒是有个妹妹要照顾,所以要墨幽雪和陈家小姐两人脾气合得来才行,这不是说他的婚姻还要一个捡来的丫头同意才行。听闻此话,全场哗然,大家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户部尚书陈霆的脸色也变了变,有些不太好看。
景王不等王上说话,就说道:“墨将军言之有理,婚姻是两个人过一生的,自然要彼此有所了解才好,不如待寻个吉日,墨将军带令妹墨秋雪小姐同陈家小姐去踏春如何?借此两个女孩子互相认识一下。”
墨幽寒无论如何都无法在推拒了,对方都说了,两个女孩去踏春,又没说去谁家去?这样也不算是正式去说亲,他也只能替墨秋雪答应下来。
墨幽雪:谢景王提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上:如此甚好,若是两位小姐合得来,那寡人亲自为墨爱卿赐婚,到时候好去将军府讨杯喜酒喝,哈哈哈……墨爱卿,上回寡人说帮忙寻回墨小姐,墨爱卿要代妹领二十板子,寡人看今日风和日丽,挺适合领板子,就幸苦各位爱卿同去监督,千万别数错了。
齐公公嘴角又是一抽,垂头强忍着笑,肩膀还是微微有些抖动着,王上偏头狠狠扫了他一眼,他才严肃站好。
墨幽雪本就是气场强大,这回他周身都有些冷意,王上这是在责怪他了!罚他二十大板他知道深意,可是说风和日丽,要满朝文武监督他挨板子,简直是在羞辱他,他堂堂大月国护国大将军,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屁股被人打板子,真是比砍了他的头还不好过!
于是,清朗俊逸的墨将军最后穿着里裤在一众朝臣面前把屁股打得血迹斑斑,然后面不改色,一瘸一拐的被桑落扶到马车上,直接趴在长凳上回去的。
南宫秋雪做好午膳托着腮等待墨幽雪回来,都快过午膳时辰他还没回听心阁,她有些担心菜凉了,便叫婆子拿了盘子把饭菜盖上。
“将军您慢点,马上就到了。”
南宫秋雪听觉极好,这声音是墨哥哥守卫桑落的声音。
她出房间门一瞧,就看到桑落扶着一瘸一拐的墨幽雪进院子,墨幽雪剑眉紧蹙,脸上细密晶莹的汗珠在正午的阳光下像一颗颗钻石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如同他本人一般,在哪里都是璀璨夺目的。
南宫秋雪:墨哥哥,你去打仗了?怎么这样难过?伤哪里了?
墨幽雪打过大小几十场仗,也没见伤成这样的,路都走不动,每走一步都是锥心刺骨的疼。
墨幽雪:没……没事,就是被王上打了几板子,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墨幽雪咬着牙说道,他直接被扶到了床榻上趴着,南宫秋雪在后面紧紧跟着,她闻到一股浓浓血腥味,这味道是她生平最讨厌的。
南宫秋雪那双仿佛柔进了日月星辰的眸子溢出晶亮的水珠子,心里如同钝刀在剃肉。
墨幽雪:雪儿乖,你先出去,让桑落给我清理伤口,上药,等会再吃你做的奇怪吃食。别哭喔,哭了墨哥哥会更疼的,心疼。
墨幽雪一边咬牙忍着疼,一边哄着南宫秋雪,他没看到,但知道她哭了,是为他。
南宫秋雪退出房间,慢慢合上门,仿佛少看他一眼,他都会消失不见一般。她站在房间外面,听到房间里传出墨幽雪的闷哼声,眼泪啪啪的落在青石地面上,待桑落端着半盆血水出来时,她面前的青石板上打湿了巴掌大一片。
南宫秋雪:桑落,墨哥哥他伤得很重吗?
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轻轻一颤就抖落在青石板上,看着很心疼,不知道的还以为挨板子的是她。
“将军他……”
墨幽雪:桑落,这里没你的事了,滚出去用膳,待会儿还要去校场督促操练!
桑落还没说完,墨幽雪就吼道,吼完差点虚脱。
南宫秋雪:墨哥哥,我去拿饭菜,你等我一下。
墨幽雪:好,雪儿做的墨哥哥要吃两碗饭。
南宫秋雪将她做的松鼠鳜鱼、清炒菜心,三鲜汤,放在朱漆托盘里端进房间,饭菜的香味顿时就把那股血腥味冲淡了。
南宫秋雪看他趴在床榻上,她把饭菜摆放到桌上,趴着不好喂饭,只好把饭盛碗里,夹了菜心,然后把鱼肉的刺剔除,饭菜一起弄了半碗,把碗放在托盘里一起放在他面前,然后把汤勺拿出来给他吃饭用。如此他可以用手肘支起身子,吃着方便,也不会弄脏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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