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秋雪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直到天亮她才退了热,体温恢复正常,她又陷入昏睡状态,直到黄昏被自己的“胃”叫醒的。
南宫秋雪:好饿好饿……
青禾:饭早就做好在锅里热着呢,奴婢去拿。
紫玉也不等青禾说完,就小跑着去小厨房拿来清粥小菜,大夫吩咐过,大病初愈饮食要清淡。
南宫秋雪披散着一头如瀑秀发,穿着中衣,外面披着厚实的披风,看着桌子上清粥小菜,顿时没有食欲,嘟着嘴巴显得几分俏皮。
南宫秋雪:这时准备喂兔子呢。
紫玉:可不是嘛!全都是素菜,小美人怎么吃得下!
紫玉心直口快,她也为南宫秋雪憋屈。
青禾:大夫说了,小姐的病好之前,只能吃清粥小菜,这样病好得快。小姐,别置气了,这会儿少爷定是刚睡下,他昨夜守了小姐一夜,你醒了他才回听心阁。
南宫秋雪听到这话心里一暖,乖乖吃了两个半碗粥才放下筷子,这时院子里负手而立的墨幽雪才转身离开。
墨幽雪:过半个时辰,把小姐的药端来,记得拿上蜜饯,她怕苦。
墨幽雪吩咐院里伺候的婆子,婆子点头应下。
墨幽雪刚回到听心阁处理公文,门口就有下人来禀报:礼部侍郎姜德福在前厅等候。墨幽雪起身出门去前厅,虽然他步子刚劲有力,可是眼圈的乌青掩盖不了他一身疲惫。
江德福局促不安在前厅徘徊,见墨幽雪进来施了一礼。
墨幽雪:姜大人,请坐。
姜德福惴惴不安的坐下,差点打翻丫鬟放在桌上的茶杯,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打扰墨将军休息了。”
墨幽雪:无碍。
姜德福又说道:“将军仁厚,没有揭发下官,下官替姜家一百多口人谢将军的恩德,至于能苟活到何时,还要看下官的造化了。”他知道自己头上正用发丝悬着一柄长剑,每日提心吊胆,发丝断了也就活到头了。
墨幽雪:不必言谢,本将军并不知晓姜大人什么值得揭发的事情,请大人慎言,让有心人听了去难保不会误会。
江德福差点感动哭了,他拿衣袖擦了擦眼角,说道:“是是是,是下官失言了,听夫人说墨小姐甚是喜爱那只七彩鹦鹉,下官将它带来送给墨小姐解闷。”
墨幽雪:君子不夺人所好,那只七彩鹦鹉是令千金的生辰礼物,雪儿怎能收?
“不不不,这也是小女的意思,她也为自己的不懂事惭愧不已,这只七彩鹦鹉是她送给墨小姐赔罪的,将军务必替墨小姐收下。”姜德福急忙说道,拿起放在边上的鸟笼,恭敬的放在桌子上。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墨幽雪不再推辞。
墨幽雪:那本将军就替雪儿谢过姜大人,也请大人和家人放心,将军府会善待七彩鹦鹉。
姜德福起身又向墨幽雪深施一礼,然后告辞,出门前说道:“将军凡事小心。”这话别走深意,有些话他是不敢说的,只能提醒一下。
墨幽雪:多谢。
墨幽雪面色清淡,心中一片清明,这些事他是避无可避了。于是吩咐他的守卫,将军府再增加几十个手脚麻利的“家丁”。
等墨幽雪提着七彩鹦鹉到馨雨轩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还下起了小雨,他将鸟笼交给外面伺候的婆子小声交代一番就回了听心阁书房。待守卫把饭菜摆上,就见他家将军趴在桌案上睡着了。守卫摇了摇头退出房间轻轻合上房门。
南宫秋雪用过清粥小菜,沐浴更衣后躺在床上发呆,自她醒过来,就没有见过墨幽雪,以往生病墨幽雪来的次数是最多的,这一次他没出现过。他是生气了吗?她忍住不去听心阁寻他,她想赌一次,丈量一下在他心里面积到底有多大。
鹦鹉: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七彩鹦鹉欢快的声音打破了南宫秋雪的思绪,抬头,婆子提着鸟笼进屋,鹦鹉在鸟笼里上窜下跳兴奋不已。
婆子笑着说道:“小姐,姜大人特地来府上替姜小姐道歉,将七彩鹦鹉作为道歉礼送给小姐解闷。”
南宫秋雪:这道歉礼我喜欢。
鹦鹉: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婆子将鸟笼放在南宫秋雪床榻边的桌子上就退出房间。
南宫秋雪被鹦鹉逗得噗呲一笑,眉眼弯如新月,稚气未脱的小脸蛋若冬日暖阳。
南宫秋雪:鹦鹉啊鹦鹉,你说墨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鹦鹉:喜欢,喜欢。
南宫秋雪:唉,你懂什么?
南宫秋雪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望着床上的帐缦,头发散落在枕头上。
南宫秋雪:你说我要是躲起来了,墨哥哥会着急寻我吗?
她声音刚落,一股劲风将烛火吹灭,鹦鹉在鸟笼里扑腾扑腾乱撞,像是受到了极度惊吓。
一道黑色身影从窗户外跃进房间,堪堪落在床榻边,他穿着夜行衣,口鼻都拿黑布遮掩,只留着一对晶亮的双眼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那人深沉浑厚嗓音响起:“墨小姐想要躲起来,不如在下帮你。”那声音透着一股寒凉,让南宫秋雪打了一冷颤。
南宫秋雪:不……不用……麻烦大侠多不好意思……
“不麻烦,在下举手之劳。”
于是南宫秋雪被那人扛在肩上飞檐走壁隐入夜幕中,这时的她已经被那人点了睡穴。
而房间里那只鹦鹉张着翅膀腹部向上吓晕在鸟笼里,那样子真是丢了鸟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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