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兰亭序——马嘉祺/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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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未来的列车还在继续前进,郑州今年的春天也落雪了。
年轻人站在庭院里,静静地看着落过雪后的周遭,白茫茫的一片,他的眼里除了平淡无涟漪,并无其二情绪。
“咳咳!”
年轻人手轻轻抚上胸口,试图缓解这不适时的几声咳嗽。
春天对于他来说,是不裹挟好意的。
“阿祺,外面冷,回去吧。”
马嘉祺皱了眉,把女人搭上自己臂弯的那只手推了下来,裹紧了自己虚披着的外套。
“您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
仪态优雅的妇人眉心的乌云又聚集起来,她忧心忡忡地出来寻体弱的小儿子,小儿子却叫自己不必管他,这难免让人听了会很伤心。
“外面不够暖,你本来身体就弱,要不还是……”
“我说过了。”
“妈,您先回去吧。”
马嘉祺心里不耐烦,但打断人的语气还是温温和和的,就好像你不顺着他,就是你做错了事。但他的态度又是那样倔。
“唉,那你别待太久。”
妇人叹气作罢,也由着马嘉祺去了。
等到庭院里又恢复了只有马嘉祺一个人的安静,他微微低头去看脚边的雪,轻轻叹了口气。
阿程,我好想你。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后,马嘉祺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真是够恶心的。
马嘉祺不懂他这样子算什么,当初离开的是自己,现下怀念的却又是自己。
他迈开步伐,往外面走去。
下过雪的气温不算高,阳光正一缕缕穿过云层,照在大地上,缓缓融化雪的冷意。
属于路边摊的香味马嘉祺已经很久没闻到了,他点了餐,找了个位置落座以后,静静地看着四周景色发呆。
下过雪后,虽然不会有阵阵刺骨的寒风刮过,但冰冷的感觉还是会从四面八方袭来,马嘉祺出门时穿的不够多,现下只好裹紧自己的外套,等着吃一碗热乎的粉去去寒。
妈妈看到的话,肯定会唠叨的吧。
马嘉祺无奈地苦笑。
自己一个人出来吃路边摊,身体本来也弱,穿得又不够暖和。
“喂,小弟弟,要不你起来一下?”
站在桌边的人看起来很不好惹,随着时间的挥逝,来人身后又多了三四个人,看样子是帮手。
马嘉祺不明所以。
“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混混从鼻腔中哼出一个音节。
“这桌是我们先占的。”
马嘉祺微微上挑了下眉,他记得这桌是空桌,这几个人大概是想找他麻烦吧。
按照现在这种局势,一打五肯定打不过,何况是自己这种身体情况。所以马嘉祺选择了退让。
天无绝人之路,还有别的空桌。
他理了理衣服,起身,“那不好意思。”
混混看着他走到另一桌落座后,又围了过去。
“这桌也是我们的。”
马嘉祺轻咬紧后槽牙,站起身,准备换到下一桌
“那边那桌也是。”
他的背影顿在原地。
看来今天这顿粉是吃不上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混混头儿走上前稍稍使力推了一把他的肩膀。不出所料,马嘉祺重心不稳地后退了一小步。
“就是看你不顺眼,想逗你玩玩儿。”
马嘉祺舔了舔后槽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褶皱
“你们还想怎么样?”
混混头儿自以为痞气地笑了一下,抓住了马嘉祺的衣襟,拳头握紧,依然抬到了半空,马嘉祺感觉得到,那拳头即将落下来。
“咔。”
骨头轻响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马嘉祺没有感受到意想之中的疼痛,他睁开轻眯的眼,看到了一只指关节上贴着创口贴的手把那人的拳头往上掰,轻蔑冷调的声音响起。
“你们很闲?”
混混的表情从狰狞变成了求饶,他用另一只手扶着被抓住的那一只手。
“丁哥,哥,错了错了,松松手。”
被叫丁哥的人不屑地松了手,把马嘉祺一把拉到自己后面,换自己走到前面。
“大白天的,没事就去做点好事,多积点德。”
混混头儿肉疼地揉揉自己的手,同时不服气地看向丁程鑫。
“不是,哥,我们只是想帮你出口气!你还护着他啊,他不是……”
“用不着你管,滚。”
丁程鑫的眸光冷下来,静静盯着面前的五人。
人也识趣,不该掺和的事就不应该再掺和了,大家不欢而散了。
马嘉祺从刚刚他出现开始,就一直错愕,没想到丁程鑫竟然来到了这里,从重庆来到了郑州。
跟着他一起来的,也还有他那嚣张气势和好像到处都是的小弟。
丁程鑫散干净那些惹事的人,便转过来面对着马嘉祺。
马嘉祺这才看清丁程鑫的全貌,他把之前的狼尾剪掉了,留了个碎分的锅盖,以前经常挂彩的脸蛋现在干净得很,只是眼眸里从前温柔的目光,如今更多地是冷淡。
“你……”
“去吃你点的粉吧,他们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疏远而有距。
就好像是从前见义勇为的丁程鑫搭救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一样,淡淡地撇下一句话,即将离开
“等等!”
马嘉祺抓住了他的衣袖,迈出了做勇敢的人的第一步。
就像从前的每一次,马嘉祺都是拉住丁程鑫的衣袖。
而丁程鑫则会转过身来,微微弯腰,笑意盈盈地看向他,温柔地问他怎么了?
但现在的丁程鑫只是把他的手推开,就像他推开妈妈的手一样。
“还有什么事?”
马嘉祺抿了抿唇,再一次伸手拉着丁程鑫的衣袖。
“阿程哥!”
从丁程鑫的身后跑来一个女孩,顺其自然地挽上了丁程鑫的胳膊,看似无意地把马嘉祺迈出第一步的动作打断。
“我们回去吧,阿程哥。”
丁程鑫看了一眼马嘉祺,没有作答便被女孩拉走了
走远了些,丁程鑫松开了她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女孩不满地噘噘嘴
“用完就丢,大渣男!”
“一天天的,那么多心机!”
丁程鑫无奈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平时的丁哥叫的那么顺口,这会儿一蹦就出来一个阿程哥。
“那我作为你的堂妹,当然得为你扫清前方的障碍啊!”
“哪来那么多荒唐理由”
“丁程鑫!”
丁程鑫脚步一顿,身后的脚步声逼近,他一转身便被动接到了一个紧紧的拥抱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放在哪个地方,但眼神却示意女孩先走。女孩噘噘嘴点头应下
丁程鑫知道马嘉祺的身体情况,这会儿跑了这么一段距离,估计得缓好一会儿,他就静静地任马嘉祺抱他,既不回应地去回抱,也不推开他
马嘉祺缓过来后,主动松开了丁程鑫,他知道,丁程鑫没有回抱他。
是因为刚刚那个女孩的原因吗?
马嘉祺不敢细想,他的心里像有小刺扎得他喘不过气,多想一点心就更痛一点
“你还有什么事吗”
还是那种冷淡语调
“你……”
马嘉祺开口的声音是沙了的,被病痛折磨太久的人都是这样的,无论精神头怎么好,声音都有疲惫感
“你会生气的吧。”
丁程鑫刚想问什么意思,微微张开的嘴就又被堵上
马嘉祺在吻丁程鑫
本来肺活量就不够,马嘉祺这次是二十秒都没到就松了口,肩头微微颤地呼吸。
“没长进。”
丁程鑫捏住马嘉祺的下巴,有点使劲,迫使马嘉祺必须抬着头迎合他。
又是一个一分钟的吻
“我……我有长进的……”
气都没喘匀,马嘉祺就开始为自己辩白。
“还有,你刚刚捏痛我了。”
丁程鑫噗嗤笑出声,几年不见,倒是变得很会为自己争论了
看着马嘉祺眼眶微泛红的模样,丁程鑫清晰地感觉到,压抑在心底的那种欲望又重新发芽生长了
雪慢慢化开来,剩下了水
“我们聊聊吧。”
……
郑州下过雪的春天也有暖意,太阳出来了,丁程鑫带着一身温暖,迈向马嘉祺。
“妈,我们回来了。”
仪态优雅的妇人手中的勺子缓缓放下,她眉心的乌云再一次聚集。
虽然小儿子难得有的精神好,但身边一同归来的人却让妇人印象不怎么好。
马嘉祺曾经因为他,被人拖进巷子。本来身体也弱,愣是养了一个月多才好的完。
“阿祺,你不听话。”
马嘉祺的手被丁程鑫的手握着,正源源不断地输着温暖与力量。
上一次马嘉祺是一个人面对,这一次,是他们两人。
“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
院中的梧桐树年过一年,又迎来开花季。
“阿程,像个粉刷匠!”
马嘉祺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丁程鑫踩在凳子上为他们的新家粉刷上漆。
“那我肯定是高薪聘请的。”
……
“咳咳!”
丁程鑫拿着一杯冰糖雪梨水,臂弯里是备用的外套
水塞到人儿手里后,丁程鑫又给人儿披上外套
“润润嗓子,天气凉,要加衣。”
——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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