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旁的贴身侍女张妈妈高声的喝了一声,闹作一团的奴婢们当即的止住了手,都乖巧的站在原地不动。
张妈妈:“如此打闹,若是传出去了,让外人如何看待?”
扑通!
苏若黎看到张妈妈时,当着众人的面跪在了雪地里,苏若黎哀求道:
苏若黎“还请老夫人能为孙女评评理。”
张妈妈上前把苏若黎扶了起来,张妈妈拍走了苏若黎膝盖上的雪花,笑着道:
张妈妈:“四姑娘放心,老夫人自不会不管此事。”
苏若玉:“张妈妈,您可莫要被她好言好语的给诓骗了。明明是四姐姐动手在先,孙女也请老夫人能为孙女评评理。”
张妈妈正了脸色,高声说道:
张妈妈:“传老夫人的话,孰对孰错,天自有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还请丫头们都各自回屋侯着,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张妈妈:“二位姑娘,都回屋去吧。”
苏若玉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苏若黎朝着张妈妈福了福身,也便回屋去了。
银桐:“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
银桐小心翼翼的为苏若黎上药,一触碰到红印处,都是疼痛难忍。
银桐:“小姐若是觉得疼痛,那便喊出来吧。”
苏若黎不语,依旧咬着牙坚持下来。无论如何,都不说出“痛”字。
喜儿在一旁甚是自责,说道:
喜儿:“小姐,都怪喜儿,早知便不与你打雪球了,害得小姐您……”
苏若黎轻笑了一声:
苏若黎“傻丫头,这点苦头没有什么。”
喜儿:“如今连,连那翡翠玉镯子也给拿走了,我真是太不对起小姐您了。”
苏若黎轻拍着喜儿的手,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
苏若黎“你就放心吧,我母亲最后的遗物,怎会撒手让给他人?有失方才是有得。”
“砰!”
苏政一掌打在了茶几上,茶杯里的茶水飞溅了起来。这两人,真是让他不省心!特别是那一房里的,苏政白日里要处理政务,晚上又要理着后宅,不禁的更加恼怒。
郑大娘子捋着苏政的后背,说道:
郑大娘子:“官人,您消消气。”
扑通!
苏政走到了苏老夫人的跟前跪下,郑大娘子也随着苏政跪下,苏政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嗔怒。作揖道:
苏政:“母亲大人,孩儿教子无方,还请母亲您责罚。”
郑大娘子低着头,赔罪道:
#郑大娘子:“母亲,是我掌家不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未能及时发现,也请母亲您责罚。”
苏老夫人淡淡的笑了一笑,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苏老夫人也并没有要戳破他们的意思。
苏老夫人:“起来吧,我也不怪罪你们,只是,这事你们还需主持一个公道。”
苏政和郑大娘子起了身,他自知老夫人插手的事,那是必然有原因的,因此需格外的小心。苏政作揖道:
苏政:“母亲放心,我已让张崇去调查了此事,已知晓来龙去脉,我定会主持一个公道。”
苏老夫人:“既然已经知晓了,想必孰对孰错,你也已经知晓了,今晚让黎丫头来我这与我说说闲话,你就负责料理剩下的事情吧。”
苏政抬头看了一眼苏老夫人,瞬间明白了这事老夫人的立场,苏政应了一声:
苏政:“是,孩儿遵命。”
苏政和郑大娘子再与老夫人寒暄了几句也便就退了出去。
郑大娘子刚回到了屋里,椅子都未曾坐热,便愤愤不平的说道:
郑大娘子:“好一句说说闲话啊,先前我的雪儿犯错时,也不见得她这样护着。如今倒好,直接就给这事情定了孰对孰错,丝毫不容得我们反对。”
越是说着,郑大娘子便越发的觉得事情似是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郑大娘子:“你说,这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不见她这样。”
杨妈妈:“这,奴婢也是不知,不过听说,老夫人晕倒的那日,众人都各自回屋,但四姑娘却留了有一刻钟的时间。”
杨妈妈:“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郑大娘子:“她独自留下来了?之前我怎么没听见你说过此事?”
杨妈妈赔罪道:
杨妈妈:“我本以为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就没与大娘子您说。”
杨妈妈:“不过,我听正厅里的奴婢们说,四姑娘那晚似是留下来听训的,被老爷训的厉害。”
#郑大娘子:“我记得之前黎丫头她可是不轻易出门的,怎么今日忽然到那梅花林去赏梅花去了?”
杨妈妈沉思着说道:
杨妈妈:“兴许,只是四姑娘一时来了兴趣,这才出门的。大娘子您也不必太过忧心了,这事不是正好也能压压二房的气焰。”
郑大娘点了点头,也对,这事并不是坏事,正好打压一下那小贱人的气焰。
张妈妈:“四姑娘,老夫人请四姑娘请移步福寿堂。”
喜儿入了屋去,将张妈妈到来的事情告知了苏若黎。
这倒是让苏若黎觉得有些意外,按照她所想的,此次来叫她的,应该是张崇才对,没想到,竟把张妈妈给带了,也就是说,老夫人插手了此事。
这可不是苏若黎想要的结果。
苏若黎不敢怠慢,带上了喜儿,便随着张妈妈而去。花了约莫是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福寿堂中。
苏若黎恭敬的走入了里屋,朝着苏老夫人福了福身:
苏若黎“孙女见过祖母。”
苏老夫人上前拉着苏若黎的玉手,笑着说道:
苏老夫人:“不必多礼。今个儿我要好好的看看我的黎丫头。”
苏老夫人仔细的打量着苏若黎的全身,随后又笑道:
苏老夫人:“瞧着,许久不见,竟长大了不少。”
苏若黎腼腆的笑着回应道:
苏若黎“都是承祖母的庇佑。”
苏老夫人颔首微笑着,似是要把眼前这丫头看的彻彻底底的,苏老夫人轻拍着苏若黎的手,说道:
苏老夫人:“这些年来,真是委屈了你了,也怪你那父亲不称职,苦了你许多年。”
苏若黎连忙的摇摇头,福身说道:
苏若黎“祖母错怪父亲了,父亲待我很好,他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苏老夫人似是得到了满意了答案,点了点头,笑道:
苏老夫人:“好,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快别站着,坐下吧。”
苏老夫人抿了一口热茶,说道:
苏老夫人:“今日不光是五姑娘有错,你也有错,你可知你错在了何处?”
苏若黎身体颤了一颤,当即跪在了苏老夫人的跟前。
苏若黎“孙女愚昧,还请祖母指点。”
苏老夫人:“你与五姑娘相比,你比五姑娘年长,年长则该有个样子,你怎能去与你的妹妹争斗不休?若是传了出去,外人如何想?你作为姊姊,就该宽容大度,做出表率。你可倒好,与那五姑娘拉拉扯扯,完全没有个姊姊的样子,日后如何做出表率?”
苏若黎心底里多少是有些不服气,明明是苏若玉有错在先,可为何自己还要宽容她?难道还要任由着她继续欺负下去?苏若黎刚要辩解,苏老夫人却打断了她。
苏老夫人:“你也莫说五姑娘先拿了你母亲的翡翠玉镯子,就算是拿了你也不该与其争斗,难道你父亲、你的嫡母郑大娘子,还有我,都不能替你解决吗?还是说你都不相信我们能替你主持公道?认为我们都被蒙蔽了双眼?”
不知怎的,苏若黎觉得这老夫人似有一双观透世间百态的慧眼,仿佛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她。苏若黎诚恳道:
苏若黎“祖母,孙女知错了。”
苏老夫人依旧是盯着跪在地上的苏若黎,眼睛不曾离开半会儿。这倒是让苏若黎颇为的尴尬。
苏老夫人:“你是个聪明的,别去学那些阴险狡诈的手段,你是嫡女,以后是当家主母,是正妻,怎能用妾的手段?”
苏若黎一怔住,想了想才知,原来老夫人给自己上了一节课,受益匪浅。
苏若黎“孙女谨记祖母的教诲。”
苏老夫人再一次把苏若黎给扶了起来。
待苏若黎坐下了之后,苏老夫人说道:
苏老夫人:“过几天,你就搬到我院子里来,我已经让张妈妈去收拾了一间屋子,我倒是想看,谁还敢欺上门来?”
苏若黎万万没有想到苏老夫人会让自己搬到她的院里来,苏若黎福了福身,笑道:
苏若黎“孙女谢过祖母。”
苏若黎现今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她的那些手段,在混迹后宅几十年的老夫人面前,根本就抬不上场面。
苏老夫人:“我罚你十戒尺,你可有冤?”
苏若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孙女既已犯了错,孙女愿受责罚。”
苏老夫人见苏若黎颇为的懂事,也并非过多的为难她。老夫人让张妈妈取了戒尺上来,张妈妈亲自掌罚,一戒尺一戒尺的打在苏若黎的手掌心中。
早在苏若黎出门时,苏若玉也被张崇叫了出屋,一路来到正厅。
苏若玉:“女儿见过父亲。”
苏若玉偷偷的抬起头来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苏政,见苏政脸色并不是那么的难看,甚至有一些喜色,苏若玉才算是放了心。
苏政强撑笑容,俯身看向跪在地上的苏若玉,笑着道:
#苏政:“你今日做的可真好啊。”
苏若玉愣了一愣,不知苏政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夸赞她,苏若玉笑着应声:
苏若玉:“多谢父亲夸奖,这是女儿应该的。”
应该的?苏政心中憋着一股气,但还是挤出了笑容,问道:
#苏政:“你想要什么赏赐?”
苏若玉抬起头来看着苏政,喜悦道:
苏若玉:“父亲,我想要……”
“啪!”
苏政一掌朝着苏若玉的脸上打去,在宁静的正厅里,这一道清脆的声音格外的悦耳。
#苏政:“连反话都听不懂!真是个废物!”
苏政一脚便把苏若玉给踢开,怒火冲天,谈不得苏政此时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苏若玉挨了打时,方才明白了苏政因何而恼怒,连连的求饶。
苏政指着苏若玉骂道:
#苏政:“你这个混账东西,敢抢你姐姐的镯子,那还是之前宁大娘子的遗物!那是你姐姐的留念,这你都要抢?你还真是狠心毒辣啊?”
#苏政:“我苏政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女儿?”
苏若玉泪流满面,哭泣道:
苏若玉:“父亲,父亲,女儿我知错了,我知错了!还请父亲饶恕,还请父亲饶恕!”
#苏政:“饶恕?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现在竟还有脸求我开恩饶恕你?如若今日此事传了出去,谁饶恕我们苏家?”
扑!
苏若玉瘫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她何曾见过苏政如此的生气?
苏若玉:“不,不,父亲,父亲,您平日最疼爱我了,您是最疼爱我的了,女儿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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