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内
上官大将军对面,坐了一名斗笠男子
“我已安排好了,等李格非一回来,他的死期便要到了,倒是你啊,牧公子,小的,你要什么时候下手”
斗笠男子的心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石头砸向了他内心深处
“不急”
“那也怕夜长梦多啊,李清照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万一她变成牧公子你这样,我们以后麻烦就大了”
“是,将军说的有理,等处理完李格非,她自是会背上罪名”
“你没忘当年的仇恨就好”
“这般仇恨,我怎么能忘”
斗笠男子眼中流露出惆怅
“牧夜生!”
斗笠男子方要离开上官府,上官凌夜跑来
牧夜生摘下斗笠,露出脸来,只是,以前的温柔不复存在,牧夜生板着脸,没有表情
“上官小姐有何事”
“牧夜生,你该不会忘了你要做什么吧”
“我自然不会忘掉”
“可我怎么感觉你在被李清照动摇,你是不是对那个贱人动情了”
“没有”
牧夜生眼神有些飘忽的看向上官凌夜
“我不管你动没动情,反正李清照你必须给我解决掉,明王是我的,她这个贱人不配跟我抢”
“开门,开门!二小姐需要药”
墨殇还在那里无助的翘着大门
清照一行人已经被锁了一天了,又渴又饿
清照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尽管盖了被子,也直冒冷汗,但清照意识很清醒,她清楚的感觉到,李天陌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停地哈气,给她暖手
“姐姐没事”
清照微微睁开眼,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使出全身力气抬起手,擦掉李天陌眼角的泪
“少废话,把那小子交出来,夫人自会给你家小姐用药!”
门外的侍卫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出去!但是要让陈氏保证给姐姐用药”
李天陌松开清照的手,走向紧锁的大门
“天陌!”
墨殇看向天陌,她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救清照
“天...陌,你回来”
清照努力睁开眼,努力翻过身,趴在床上,她知道,天陌如果出去了,陈氏母女会把他折磨致死的
“姐姐,我没事,但你得活着,天陌的命是姐姐救的,天陌得还”
说完天陌走向门口
“开门吧”
“别耍什么歪心眼,否则夫人杀了你们!”
清照听见门口开锁的咣当声,听到了天陌走出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天陌走后,房门又被侍卫紧锁
“喂,喂!药呢,快告诉夫人,我家小姐需要伤寒药”
“药,夫人审完李天陌自会给你,若是二小姐和他真有奸情,那你们就自生自灭了”
“我呸!怎么样都是死是不是!”
墨殇大骂侍卫,侍卫再也没理墨殇
“小姐,怎么办,我真怕天陌凶多吉少啊”
清照微微睁开双眼,看向屋顶,她在抽泣着,却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清照打死也没想到,有一天所有事情会变的这么糟糕,有一天她可能又会以这种不明不白的方式死掉。
“夜生,夜生!”
映秋急急忙忙跑进牧夜生的院子里
“怎么了,这么急”
正在浇花的牧夜生放下了手中的木桶
“是清照,清照,清照寒疾犯了,特别严重,现在她被陈氏关在屋里,奄奄一息了”
映秋捂住胸口,喘着粗气,她从来没有这么不注意形象
“牧夜生,现在怎么办,清照说两日午时她如若还没来信,就让我找明王求助,但现在已经第二日清晨了,还没有消息,我想现在去找明王”
牧夜生手里的木瓢落在了水中,看来上官凌夜说的是真的,清照果真和赵明诚有关系
“别”
牧夜生拉住王映秋
“清照说今日午时,那就午时再找,她自有她的想法,或许她出来了,只是忘记告诉你了”
“可清照不是那么粗心的人啊”
“那这样,今日午膳过后,我们去李府一趟,如若清照还被关在里头,我们就去找明王,你先歇一歇,以清照的本领,她不会有事的”
“怎么,从李清照院子里走出的男人,现在反倒不承认了”
陈氏坐在椅子上,望着拴在木头上的李天陌
李天陌的手脚已经被铁链栓的乌青,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我呸,我姐姐的药呢!”
“什么药,母亲,我怎么不知道?”
陈蓉装着糊涂,嘴角一翘,冷笑一声,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态
“我告诉你们,我姐姐要是出一点事,我杀了你们”
“哟,口气到不小,给我打,狠狠地打!”
陈氏紧盯着李天陌
刹那间,下人举起鞭子,又落下,一鞭一鞭地打在天陌身上
天陌咬紧牙,不喊一声
“母亲,时候也不早了,该给李清照送药了”
“去吧蓉儿,让她好好上路”
“珍珠,走”
天陌知道,陈蓉要去害清照了,可现在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他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着赵明诚来救清照
“陈蓉,你这个贱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丑事,明王才不会要你这种女人”
陈蓉刚准备动身,天陌便不停地大骂起来
“你说什么!”
听到明王两个字,陈蓉转过身来,眼中充满怒火
“我说,你就是个狐狸精,是个坏女人,明王非常讨厌你,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就是明王鞋底的烂泥...”
啪!
陈蓉快速走上前扇了天陌一个耳光
“不许你侮辱我和明王!”
“就你,你配和明王在一起吗”
“你给我闭嘴!”
“蓉儿”
陈氏想让陈蓉快去杀掉清照,却被陈蓉抢先一步
陈蓉眼中布满血丝,拿起下人手中的鞭子,朝天陌使劲挥舞着
天陌抿着苍白双唇,忍着没一鞭的疼痛
“还真是个好汉,一声不喊啊,本小姐要让你生不如死”
打了李天陌一段时间,陈蓉拿起旁边的盐水,使劲一泼,把一桶盐水都泼到了天陌身上
“呃啊....”
天陌再也忍不住疼痛,叫了出来,过了一会便因为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好了,蓉儿,他母亲自会帮你处置,还有一个更棘手的在等着你,尽情地去折磨她吧”
陈氏微微弯腰,趴在陈蓉耳边,嘴角微翘。
“是,母亲”
陈蓉朝陈氏一笑,使这间牢房冷的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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