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小妖 五

小妖怪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一直紧张地留意周围的景色，想要找到熟悉之处。

因为有灵剑开道，他们的速度并不慢，走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他们就发现前面的树木有折断的痕迹，这一下不用小九说，肖战都知道快到了。

只是前方并无生命迹象的发现，还是让肖战心中微沉。

“嬷嬷！”小妖怪显然也发现了场景的变化，甩开肖战的手就往前跑去，到处都是被肆虐过的痕迹，折断的树木，物体拖行的痕迹，凌乱不堪的一切显示出刚刚这里发生的事情。

突然，小九发现一块巨石和断树交映处有什么东西，他赶紧跑上去看，只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忍不住放声大哭，“嬷嬷！”

肖战走近，两只不知道名称的妖怪纠缠在一起，不知道哪一个是小九嘴里的嬷嬷，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显示着，两只妖怪是同归于尽了。

小九不顾一切地跑上前，死命扒拉上面的尸体，下面那一具尸体终于露出来，这个世界的妖怪都长得奇形怪状的，和我们通常想象中的动植物化形并不一样。

肖战并不能很好地分辨妖怪的性别年龄等，只是此时看着小九悲伤地抱着的那只青皮妖怪，还是觉得应该保留多一分敬意。

肖战摸了摸小九的脑袋，“你还好吗？”

小九沉浸在悲伤之中，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肖战的话，只哆嗦着手想把肖战之前给他的丹药往老妖怪的嘴里送，“嬷嬷，我回来了，我给你带药了，你快吃啊，吃了就好了！”

可是已经失去生命的老妖怪又如何能够回应小九的呼唤呢？

玉瓶跌落破碎，灵丹洒落一地，可是小九却无心去管，“嬷嬷，你不要死好不好，你死了我怎么办？嬷嬷，我有名字了，我以后叫小九了，你看看小九啊……”

一声声悲戚的呼唤终究唤不回小妖怪心心念念的嬷嬷，他慢慢安静下来，却怎么也挺不住呜咽声。

肖战叹了口气，心疼地搂住伤心的人儿，“小九，不哭了，人间有说法入土为安，我们把嬷嬷葬了吧。”

小九无神呢喃:“呜呜，我没有嬷嬷了……”

肖战:“你还有我呀，小九，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他知道此时说这些或许冒昧，但是看着小九这幅生无可恋的模样，就止不住的心疼，什么慢慢熟悉的计划全部都抛诸脑后了。

只可惜他的话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小九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他保持着靠在肖战怀里的姿势又无声哭泣了好久，好久之后他才稍微醒过神来，声音沙哑道:“你，能帮我把嬷嬷一起埋葬了吗？”

肖战用力抱了抱他，“叫我战哥，小九不哭，以后你做什么战哥都陪你。”

小九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好，战哥，我们要怎么做？”

肖战看了看四周，原本这周围的风景倒不错，只可惜沦为了战场，“我们找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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