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前的孽债

大堂里众人闹闹哄哄，一个个灌新郎官酒，怀南他兴许是被灌醉了吧

云裳在洞房里静静坐着，头上大红盖头在远处烛光下添了几分冥迷之色

云裳：花芍

她试探去喊熟悉的人，那小丫鬟却不在身边

古怪的很.

婚房虽然是在比较偏的内院里，却一丝丝声响都听不到

堂里如此喧嚣吵嚷，这屋子再怎么偏也不该什么声音都没有，空空洞洞的夏天，为何没有虫鸣？

屋门被人打开，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云裳的心一下子悬起，攥紧衣角

是...什么人？

云裳：（捂着头，试着睁眼）唔...好痛...

向老夫人（半眯的眼睁开）醒了

云裳：（一下子想站起来，却无力地倒在地上）您是、向老夫人！

漆黑的屋子、无力的躯体、安静的宾客、消失的新郎，还有一个....古怪的向老夫人

云裳惊得捏住鼻息，上面位上那人在擦手，似乎是沾染了什么

烛光忽明忽暗，照在那老夫人手上，是血！

向老夫人：（一下下擦着手）云裳啊

#云裳：（吓得发慌，撑着张嘴应声）妾身在

向老夫人：老身在向家八十余年，看了一代代儿孙辈。可听过向家的传说？（说罢闭目，半晌才继续）罢了，只有与老身一般年岁的向家老人才知晓了...

云裳眼睛瞪大，双手抱膝，往后躲；向老夫人捻捻手中佛珠，在上座看着地上的新娘，像看一抹尘土.

那是个荒诞的故事.

八十多年前，向老夫人还是初进门子的新妇，她谦卑守规矩，貌虽不算大美，却也端庄

她恪守妇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时的向府还不是现在繁华的官宦人家，也不在锦都，在村子里罢

她是个标准礼教的好媳妇好妻子，可向老夫人犯了大不孝——

无子.

因为生不出儿子，她被罚跪祠堂，听着公婆一面数落她肚子不争气，一面张罗夫君娶了一门又一门妾

他向氏子不是贪恋美色之人，却对她家法连连，那时她怀着大肚子，看着他的棍棒打下来，泪眼模糊里，是否能看见当年他们也曾在婚房里

他抚着她的肚子，说她不必怕，爹娘不是苛刻媳妇的人，他更会爱他们的孩子.

棍棒一通后，她跪在祠堂里，门在外面上了锁.

她两腿间流着血捂着肚子喝了命去砸门，她要生了啊.

奄奄一息时，她捂着肚子生下这个被算命的说是女娃的孩子，门外，她听见锣鼓响，唢呐行，花轿迎下新娘子.

门内是红色的血，门外是红色的婚.

人们响起她时，解开门，发现她肚子小了，只当那个便宜货死在她肚子里.没人过问她和那个孩子.

后来她常常在洗衣煮饭的间隙里麻木，目光无神地望着向家一处花坛

花开的很好，四季都好，毕竟花肥人间少有.

再后来啊，有个神婆敲响了向家的门，人人都畏惧驱赶那个神婆，她却应了那个神婆的要求，拿生肉喂食其

她换了一门秘术，从而生下向老爷，时间证明老神婆诚不欺她，残败的向家在向老爷带领下愈来愈盛

说道这，向老夫人睁开眼，停下手中捻动的佛珠，还是那般慈眉善目地开口——

向老夫人：你知道秘术的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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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癌作者：突然觉得今日份有点张东升附体鸭~“你知道秘术的代价吗”

懒癌作者：哎丫丫，阿咩又没写到变鬼，那又怎样（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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