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御膳房烤鱼香气飘飘

自从治好庄夫人得厌食症之后吧。庄夫人告诉苏晓婉他的身份，苏晓婉知道庄夫人的身份之后。庄夫人问苏晓婉愿不愿意去御膳房为天下最珍贵的女人太后做菜吃。苏晓婉想了想便和她的夫君与四弟和四弟妹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去京城进御膳房为天底下最珍贵的那个女人太后，做这天底下他为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美味菜肴。决定之后苏晓婉和她的夫君他们一起进了京城，进了御膳房。市面上肥些的鲤鱼已经叫上价了，肥红鲤鱼属稀罕物，会贵上三倍。

小福子跑了几条街才买最肥的一条，足有两斤半。买的时候忍不住就连连直叹御膳房的人会吃，一条鱼就能把他折腾的两条腿快跑断了。

红鲤鱼生长缓慢，腥味轻，肉质紧实，在烹饪口感上比普通的鲤鱼更为突出。

苏晓婉把收拾干净的鲤鱼加盐葱姜酒等普通的佐料腌制后，取了一颗南边运来的酸橘挤汁进去，果子里的酸汁会很好的去掉鲤鱼的腥气，并且增强肉质的紧实感。

等待鲤鱼入味的功夫，四弟妹王翠芳牵着小忆过来了。苏晓婉洗完手，就笑带着四弟妹小忆去捉蝴蝶。玩完了之后，苏晓婉正把洗干净的白菜叶擦干,包裹在红鲤鱼身上,再用结实的草绳系好，才放进烤炉里，取松木屑慢火烘烤。松木在燃烧的时候,会散发出淡淡地好闻的松香。炎夏的午后,每个人都外热内燥,白公公也不例外,他颇觉得自己跟那条放进烤炉里的红鲤鱼差不多。而这会儿屡屡飘出的松香味，却有凝神静气之效，心静下来了，身体自然也觉得没那么热了。

白公公见苏晓婉的四弟妹王翠芳长久不和自己说话，闲来无事就问一嘴苏晓婉，“这烤鱼时用松木，可有什么讲究？”

“松香有祛风燥湿，排脓拔毒的药效，夏日吃烤物很容易内燥上火。我用松木烤鱼，多少能解点。”苏晓婉解释道。苏晓婉正弯腰和小福子一起检查烤炉内的鱼火候如何。白公公随后就见她把烤鱼取了出来，淡淡地鱼香味很快就弥漫到他们这边来，白公公暗暗多吸了两口，还以为是鱼好了，就牵着小忆的手，打算过来吃鱼。等走进了，才发现苏晓婉只是把鱼表面烤干糊了的白菜叶剥掉，白菜的味道比较温和，烤制时，白菜里的汁水会沁入鱼表面，刚好可以除掉鱼皮浓重的腥气，因为菜味淡，还会恰到好处地不侵染到鱼肉鲜美。因为白菜叶包裹关系，烤时鱼身所散发的鱼香味被大部分保留在内，所以在白菜叶剥掉刹那，诱人的鲜香就像闪电一样瞬间释放出来，非常浓郁，让人闻之腹生激烈的饿感。

剥掉白菜的鱼身非常完好，看着鲜嫩，但表面还水分十分足，一点没有被烤过的样子。白公公正奇怪这烤鱼也太嫩了些，随即就见苏晓婉用铁钩又把鱼头勾住，再次。放进了炉子内。

原来刚刚那只是烤鱼中的一步，并没有烤完。

白公公稍加思考，就明白了苏晓婉刚刚用白菜叶包裹鱼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止鱼在还没有完全烤熟的状态下外皮先糊了。烤制半熟后，再剥了菜叶，进行第二遍烤制，便可以避免掉内生外糊的情形了。

这做饭感觉跟行军打仗差不多了，一道恰到好处的菜，除了掌握火候，咸淡等‘天时地利人和’的要点之外，还要讲究方法和技巧，才能最后完美的呈现。

白公公搓搓下巴，继续看着苏晓婉忙碌的背影，越发意识到做厨子有多不简单。

第二遍烤制大概到一炷香时，炉子里散发出越来越浓的鱼香味。苏晓婉再把鱼取出来，表层刷了甜辣酱、孜然和芝麻，之后再入炉烤了片刻便取出。

起锅烧油，放豆芽、绿菜三样翻炒，加汤盐调味，再放过油的豆腐、笋片等等。随后取一浅口烧得滚热的石锅，放上刚烤好的表皮香脆的红鲤鱼，再将配菜汤汁浇在上头，石锅的热度令汤汁仍然保持这微沸，随后撒上嫩葱和香菜段，这道烤鱼就算彻底完成了。

白公公立刻在桌边坐好，看着锅内色香味俱全的烤鱼，脸上流露出颇为得意之色，就好像这道菜像是他做的一般。

苏晓婉在烤鱼的同时，利用炉火，顺便做了椒盐饼、豆沙饼和糖饼。她把三种饼分别放了两个装盘端给白公公后，就手撑着桌子，歪头打量白公公的表情。

“看我做什么？”美食当前，白公公连说话都少了几分往日的凌厉，整个人就像是嗷嗷待哺等着吃饭的乖乖黄嘴小麻雀。

“瞧你表情奇怪，吃个鱼，你得意什么？”苏晓婉直爽问。

“这种做法的烤鱼多新鲜，一般人没吃过，我先吃了，当然要得意。”白公公叫来小忆，抱着她要一起吃鱼，却被苏晓婉制止了。

“不行，她不能吃鱼。再说她才？吃完饭没多久，这会儿只是馋嘴罢了，不必管她。你尽管吃自己的就是，品评品评，有什么不足之处告诉我，回头我再给小忆做个不这么辣的就是。”

小忆眼馋地看着那锅鱼，噘嘴了，讪讪地靠在四弟妹王翠芳身边，咽了咽口水。

“最里面的肉不辣，我给她吃这种的总行吧？”白公公和四弟妹王翠芳和苏晓婉打商量道，口气很软，他还从没和谁说话这么客套过。

小忆立刻有精神了，拽着四弟妹王翠芳的衣袖，仰头张着一双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祈求地看着苏晓婉和四弟妹王翠芳。

“好吧，”苏晓婉无奈答应，补充嘱咐白公公道，“挑干净，不许有刺。”

白公公直点头，笑着伸手抱住了小忆，就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给她夹了一块鱼肉，挑干净刺，送到她嘴里。

小忆到底胃口小，几口鱼就饱了，饱了就困了，之后便被四弟妹王翠芳带去午睡。

苏晓婉见一直等着要吃红鲤鱼的白公公竟然能忍到现在一口不吃，笑问他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白公公立刻摇头，“不太喜欢。”

“我看你对小忆很有耐心，白公公说，小孩子嘛，我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嗯。”苏晓婉应承，垂眸看一眼烤鱼，“快吃吧，我还等着你的评判。”

白公公应承，举起筷子就夹了一块带皮的鱼肉，表皮粘着酱料、孜然和芝麻，还有些许汤汁。嚼第一口，汤汁就喷了出来，能感受到鱼皮酥脆，鱼肉的香软，还有上次烤肉时就放得香料叫什么孜然的，和芝麻、辣酱一起将鱼肉增香到最恰到好处的程度，让整个口感更加入味，嫩滑，焦酥，鲜辣，越吃越上瘾，美味到舌尖都在口中翻腾起舞。一口接着一口，让人忘了所有的忧愁和不快，只想着要好好享受当下的美食。而笋片、豆芽等素菜，在石锅余热的加热下，吸满了汤汁里烤鱼所散发的鲜香味儿，与鱼肉搭配同食，不仅丰富了口感，更是别具美味。

很快一锅鱼吃的见骨了，白公公解决完最后一块豆沙饼才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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