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再醒来时已是晚上,听说那人已经醒了。
“林小姐,这么晚还要出城吗?”木二犹豫着开口问。
到了那草屋,院里的下人站在门口叫了声“林小姐”。
蓝缺躺在床上,还是动弹不得,他眸子盯着林子安,语气冰冷,“是你救了我?”
林子安在心里感叹到,不亏是大人的朋友,这性格也太像了吧。
蓝缺沉默,便也不再说什么。
二日清晨。
林子安起床喂了喂兔子,问木二,“大人可起床了?”
木二回答道,“林小姐,大人去宫里了。”
又去宫里了?真的忙。
她有点无趣的拍了拍手上的胡萝卜屑,当大人可真是辛苦,每天忙前忙后的为皇帝效命,不过,她好像从为听大人提前过他的家人,比如父母,这府上也只有大人一个人...好吧她好像也从未提起过自己的父母。
林子安回房间拿了自己画的图纸,打算去街上找家好的衣铺做衣裳。
今天外头有点阴沉沉的,估计要下雨,她便加快脚步往街上走。
“一家死了好多个,我亲眼看见军队把府邸封了的。”
“真的假的?这可是大事情啊!”
“是啊连谢家军都出动了那肯定是大事啊!”
“我听那院里下人说,那官大人的头是直接被割下来的,可怕的很!”
“我刚听说城北方大人一家也被杀了!”
林子安走在路上听着那些路人围在一块大声讨论着,眉头皱得死死的,她有点心口不安的感觉。
突然街道那头传来一阵熙攘声,“让开让开——!”
众人纷纷朝两边靠去,街道那头尘土飞扬,一队穿盔甲的人骑着马飞奔过来,来势汹汹的路过街道。
林子安点头,随即两人返回府中。
刚进府,木一便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过来。
“林小姐,大人吩咐您最近不要出门,城里不安定。”
“好。”她停了一下,又问,“大人呢?”
木一低头,回答道,“大人在宫里。”
林子安抿了抿唇,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也不多问,回了自己房里。
下午吃完饭,林子安便寻思着去看蓝缺,这两天是关键时期,她得多注意一点。
木二回答道,“是的,木一陪大人进宫去的。”
林子安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蓝缺已经能坐起来了,此刻正半靠着床沿睁眼看着她。
林子安将药从医药箱里拿出来,一边问,“可感觉好些?”
蓝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道,“有劳林姑娘,已经能动了。”他看过自己的伤口,被缝合的很好,像缝的衣裳似的,略看着很吓人。
掀开他地衣裳,林子安一如既往地拆纱布,饶是已经接触过几次了,一个姑娘家这般靠近自己,蓝缺还是觉得有些许别扭,但依旧面不改色。
伤口还是有些轻微的渗血,她皱眉,“你还是躺着为好。”
说完又替他擦药,这回下手倒是一点都不轻了,直接按自己心情来,蓝缺被药刺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回换药用了点时间,林子安将换了的纱布丢盆里,按摩了一下手指,下人讲东西撤了下去。
外面下起了下雨,天色一下昏暗了起来,灰蒙蒙的让人心情沉重。
林子安靠在门口看了看天,道,“等过会雨停了再走吧。”
既然没着急离开,她便回房里和蓝缺随口聊了几句。
“南宫这几日可忙?”他醒来时见了一面南宫决,之后便再没看过他。
林子安喝了口热茶暖身,点了下头,“我也没见过大人。”她本来也是这几日想找大人说点事,但也没机会。
转念一想,大人那么在意他的这位朋友都没时间来看他,看来宫里出的事挺大的,不过,说明大人信任她呀,将受伤的朋友这般托付给她。
蓝缺低垂着双眸,骤然眉头一皱,问道,“这几日可是出何事了?”南宫不是那般无情之人,又怎会忙于其他事而从未来看他呢?除非.......他眸光渐深,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子安倒也疑惑他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回答了他,“好像这几日城里出——”她话未说完,突然被外面一阵打斗声惊到,忙站起来。
蓝缺面色冰冷,似是想到什么,掀开被子便要下床,胸口的伤口被撕扯瞬间传来剧痛。
“你别动!”林子安低喝一声忙扶住他。
“拿我的剑来。”他抬头望向自己放置墙角的剑。
林子安将剑一把拿过来递给他。
“齐馕。”蓝缺慢慢放松身子,面无表情道,“既是你我恩怨,与这躲雨的姑娘无关。”
仅一个字,却是唯一一个能够保命的办法,他提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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