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不由地心虚的移开了眼,眸子微闪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这是蓝缺杀的,还是他杀的?
他是不是有看到自己拿着剑挑风圣雪的手筋?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她一点也配不上万千神明的神女之称吧.......
空气宛若静止了般的宁静,空气中飘忽着淡淡的血腥味,暗示着这里有过一场杀戮。
南宫决抬手,语气清冷,“过来。”
林子安抬眸看着他俊逸的面庞,咬了咬唇,慢慢的走了过去,他面无表情,只是眸子幽深,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一如既往地,她眸子湿漉漉的望着他,语气柔软。
“大人......”
角落里的蓝缺嘴角一抽,不忍直视的别开了眼。
装,真能装。
南宫决高冷的抿着唇,只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白皙的脸颊染上半分红晕,原本精致的眉眼愈发的柔和明媚。
这样子,哪有方才那半分狠劲?
良久,他才忍不住松了蹙着的眉,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林子安惊呼,忙搂住他的脖子,他清隽的面庞就在眼前放大,那狭长的丹凤眼此刻正盯着她,说不明的情绪。
她慌张的低垂着头,声音细如丝,“我自己能走......”
南宫决冷笑一声,“是吗?”
“.......”
好吧,她不敢再说话了。
漆黑的街道上,月光将男子的身影拉得修长挺拔,完全笼盖了怀里少女的身形。他步子不缓不慢的,走至路的尽头。
蓝缺和夜柯默默的隔着一顿距离跟着。
月色下,路前男子的背影愈发迷人,蓝缺忍不住啧了一声。
“你说,你这声姐夫还需要多久?”
夜柯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他才不要喊那人姐夫呢,凶死了。
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蓝缺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难得的,他嘴角扬起了笑容,衬得冷清的脸上柔和了几分。
“南宫决啊南宫决,你可真是栽了。”
——
南宫决步子稳健的走在街道上,他垂眸看着少女熟睡的容颜,不似往日般的明亮,多了几分乖巧和柔和,睫毛弯弯的笼罩着黑晕。
她蜷缩在他怀里,踏实的睡着。
若是她平日里也这般听话,那该多好?
他的心软得似水,哪还有什么脾气,只是想到小姑娘方才提剑的模样,那不可一世的嚣张和肆意,耀眼夺目。
他想,她对自己是有不同的一面吗?
明明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都舍不得让她磕着碰着半点。
绕在少女腰肢的手愈发的收紧,似要将她嵌入身体里。
子安,你为何不信我?
他眸光微敛,抬眸看向街道的前方,心底涌上涩涩的感觉,她的事,终究对他隐瞒了许多。
林子安这一睡,又是睡了两日。
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气血不足身体虚导致的昏迷,精力过度劳累,需要休息。
她手腕上的伤口是夜柯处理的,夜柯谨慎,知道她的血脉混有金色,所以早就找了理由替她包扎好了,就像之前那样,特意用别人的血染在纱布外加以掩盖。
南宫决又陪在她的床头,偏头垂眸看着她,眼里尽是眷恋。
说了不让她出门,偏不听话。
他心里气,但是又不敢冲她发脾气,因为他答应过她不凶她的。
小姑娘这般柔软娇弱,哪经得起他的怒火。
目光触及到她不经意露在被子外的手腕,那里一圈白白的纱布缠绕着,似乎有些松动。
纱布是夜柯包扎的,想必是没有包扎好。
南宫决拿过桌上的干净纱布和药水,轻轻的握着她白嫩的手臂,打算重新上药包扎。
才上了两次药,伤口还没愈合,他动作放的格外轻柔,掀开纱布时还是不小心的碰到了她的伤口,绿黄色的药物已淡化,鲜血慢慢的渗了出来。
他皱眉,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小姑娘的睡颜,见她没任何反应,才稍稍舒心。
伸手拿来干净的纱布,想擦拭一下血迹,眸子移到她的手腕处时,却募的顿住了。
他漆黑的眸里被震惊笼罩,烛光下,少女的鲜血泛着淡淡金光,似在彰显着尊贵的气息。
南宫决很快回过神来,他伸手很快的将纱布盖在那金色的血液上。
绕是他见多识广,此刻却也是心里迷雾茫茫,他敛了眉目,下颌线紧绷着,不由的低喃,“子安,这就是你的秘密吗......”
骤然,他想起昨日夜柯替她包扎的时候,遮遮掩掩的,他确实没看到她手腕的伤口...
原来,是因为她的血液特殊。
他的眸光闪了闪,落在她姣好的脸颊上,那出色绝世的容颜,让世间万物黯然失色。
她本就是独一无二的,绝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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