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将手里的信纸折了几折,放在烛火上点着火,扔进小瓷缸里烧了个干净
她走到窗边,仰头看着那片满是余晖的天空
杨贤文饭后都习惯在宫里散步消消食,他本想去御书房看看南宫月,结果还没走到门边就看见南宫月站在窗边发呆
杨贤文屏退了随从,自己走到了窗边
皇夫杨贤文:陛下,在窗边站着做什么?
南宫月回过神,看着杨贤文,不由得心情好了许多
南宫月:你怎么不进来?入秋了,早晚凉气重,站在外面多容易着凉啊
杨贤文微微一笑
皇夫杨贤文:我这就进来
他走进御书房,南宫月牵着他坐到了案前
皇夫杨贤文:陛下刚刚怎么了?
南宫月叹了口气
南宫月:朕……咳,我刚刚看了黎谷主的信,唉,苒又不听话,仗着黎焘宠她惯她,又跑出谷去给自己找了事情做
杨贤文不接话,按照他对这对母女的了解,他知道当女儿的肯定不止做了这些,当母亲的也还没有把话说完
南宫月:黎焘信里对我说,根据她的观察,苒好像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她一旦闲下来就会有些心绪不宁的迹象,她还说了一些话,言语间,好像她很怕我们的复国计划失败,很怕最后赌输了,一切都没有了
杨贤文讶异地抬起了头
皇夫杨贤文:她以前是这样的吗?我的印象里,苒儿一直很潇洒啊,我一直认为,她将来必成大器,因为她不惧输赢,敢于面对困难,就算这场局输得一败涂地,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就不会服输……
南宫月:对啊,她这是怎么了
南宫月皱起了眉
南宫月:我是不是常常对她谈论复国的重要性,给了她太多压力了?
杨贤文沉默了一会儿
皇夫杨贤文:你不是说,她从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南宫月眉头皱得更紧了
南宫月: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穿越至此,她的任务虽然重了许多,可她也不是那真正的十七岁姑娘,不是扛不起来这副担子的啊
南宫月:咱们楠国可经不起再跌一次
皇夫杨贤文:别这样想,毕竟,苒儿还没有出过岔子,只是认真得太不顾及自己身体而已
南宫月:身体是本钱,没了健康的身体,打下来的家业和功名照样什么也不是
南宫月动了动脖子,觉得有些酸
杨贤文见她这样,绕到南宫月身后给她揉起了脖子
南宫月舒服些了,就拉住杨贤文的手又把人扯回自己身边坐着,低头拨弄着杨贤文细长的手指
南宫月:本来她上辈子是很成功的,本不至于有黎焘说的那些不自信的表现,难不成有人对她说了什么?
南宫月想到了什么,松开杨贤文的手,冲门外喊
南宫月:来人!
门外立马就有人回话:“陛下有何吩咐?”
南宫月:去东宫把丁香找来
“是”
皇夫杨贤文:你怀疑丁香?
南宫月:不,我觉得丁香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丁香很快就到了御书房
“陛下,丁香姑姑来了”
南宫月:让她进来
御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丁香走进,那门又被人缓缓合上
丁香:微臣丁香,叩见陛下,凤后
南宫月:起来
丁香:是
丁香站起身,却仍然低着头
南宫月:朕且问你,殿下这几个月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反常的地方?
南宫月:你仔细想,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丁香低头想了一会儿
丁香:殿下这几个月一直都在做噩梦,有时候会发呆,总会死盯着一个角落,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就好像想起了那里曾经发生过的什么很值得记住的事
南宫月:有这么怪的事?
丁香:微臣不敢隐瞒
丁香:还有一件事,殿下因噩梦缠身而心烦意乱,微臣曾斗胆给殿下介绍了一位得到高僧,后来,殿下做了噩梦后都会出宫去找那僧人
丁香觉得和尚人很好,不会做什么对南宫苒不好的事,所以才敢将人捅到南宫月面前
南宫月:是嘛
南宫月微微颔首
南宫月:得道高僧住在哪儿?朕得抽空去谢谢他
丁香直觉南宫月的目的不止道谢这么简单,但她没有资格去问
丁香:他住在城郊凤影山南山腰的小庙里
南宫月: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丁香跪安后,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南宫月:这个和尚是关键,一定得去看看
皇夫杨贤文: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南宫月:先等等吧,明日就是殿试了,我抽不开身,反正看丁香这么轻易把人供出来的样子,她应该以为那和尚不会做什么,不至于给人家通风报信
皇夫杨贤文:这样,我明日先出宫去看看,我怕他真的有什么阴谋,若被丁香无意告知,畏罪跑了,可就不好了
南宫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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