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小屋里的红木桌子再次报废
这已经是三天内被于韦拍碎的第二张桌子了
于韦:你说什么?!
那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一般回答道:“我们、我们又败了……”
屋子里另外几人向他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他们、他们人数比我们多,应战的时候才二十个人,打着打着就变成了五十个人……我们这边几乎、几乎全军覆没了……主子,咱们别和他们打了吧,他们、他们太强了,我们剩的人不多了啊!”
那人鼓起勇气才把这些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然而他越说越没底气,不等于韦先发火,自己就已经冷汗直冒了
于韦:放肆!难道让我对一群无名小辈认输吗?
“主、主子,属下不敢,只、只是……有时候,人不得不低头……”
哗啦——
宝剑出鞘,瞬间染血
于韦盯着剑刃上的血迹,怔愣了一下
随即他冷下脸,把染了血的宝剑丢在桌子的残骸上,叫人来收拾这一屋子的狼藉
突如其来的死亡是地上那已成尸体的人万万没想到的,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仿佛在质问于韦为什么要杀他,血从嘴角直直往下流,有的滑过脖颈,打湿了他的衣襟,有的滴落到地上,染红了地毯
进来收拾的人看着昔日好友变成了这样子,有些愤怒却不能发泄出来,低着头默默清理桌子碎块,心里有了些打算
阵阵幽香从门外飘了进来
屋内几人瞬间想要痛哭流涕——救星终于来了!
闻到这阵香味,于韦眼底血色褪了一些
朱雀:陛下
朱雀跨过门槛,对地上的尸体视若无睹,直接踩着还来不及拖走的尸体走到了于韦身边,行了一礼
于韦:你来了……平身吧
朱雀:多谢陛下
朱雀微微偏头,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波澜不惊,像是在看一个平平无奇的东西
朱雀:陛下,这是没胜吗?
于韦:对啊,没胜
于韦盯着朱雀
没胜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出了内奸,可他思来想去,发现最有嫌疑的就是他的丞相大人——朱雀
这几次的行动布局是核心人员商议出来临时发布的,没几个人知道,除了这屋子里的几个人,朱雀也是参与了指挥的
朱雀回头,对上了于韦的眼神
平静的湖面总算泛起了涟漪
他跪了下来,微微张口,用最温和的语气为自己开脱——
朱雀:陛下,组织里不干净了,但,臣不是那个污点
朱雀:臣知道自己现在是最有嫌疑的,臣愿意暂时退出组织,自证清白
虽然声音柔和,但他这番话却说得掷地有声
于韦本来也只是有点怀疑,一来他一直很信任朱雀,不然也不会让他在参与政权游戏的同时参与自己的地下势力,二来就算自己把怀疑表现了出来,朱雀依然神情自若,毫不慌张,这让他实在怀疑不起来了
他眯了眯眼,做最后的试探
于韦:那如果你退出了,而我们胜了呢?
朱雀愣了一下,快速回神
朱雀:那……怕是那人对臣不满…臣只能说一句,清者自清
半路杀入组织核心部位,成为最受宠的人,就算是有人针对朱雀也很正常
于韦收回眼神
于韦:你起来吧,我相信你
朱雀:多谢陛下
屋子里另外几个人瞬间害怕了起来
这个朱雀把自己推脱得一干二净,丝毫不顾他们死活!这下那令人窒息的目光就要落在他们身上了!
几个人纷纷跪了下来:“属下誓死追随陛下!”
他们自以为这样铿锵的誓言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然而于韦却觉得这样的话很假,他们的嫌疑更大了
他突然想起他刚登基时听见朱雀说的一句话——那时他在铲除异己者,朱雀还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很能干的幕僚——他说:“那人整天起誓说什么誓死跟随陛下,结果到头来发现是别人的卧底,果然誓言虽然好听,却是这世上最不该信的话了”
那段时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被背叛的难受和心痛瞬间冲破了记忆的牢笼,重新缠上了他
朱雀感受着屋里诡异模辩的气氛,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字不言
几个人没听见于韦的回答,心底更是惶恐不安,不由得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个小动作刚好落入于韦的眼里
他不知怎么的,刚刚的冷静消失殆尽,捡起下人没来得及拣走的剑,把几人通通抹了脖子
朱雀看见他这样,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看来他身上戴的香囊失效了
于韦转身,剑尖直指朱雀眉心
于韦:不怕死吗?
朱雀:自然是怕死的
于韦:那你为什么这么平静?
朱雀微微一笑
朱雀:臣从小在男妓院里长大,就算后来臣从那里逃了出来,却改不掉身上的很多气质和一些小毛病,臣因为这些,被人不屑……陛下是唯一肯用我的人,就算被陛下杀死,臣也是愿意的
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剑尖刺破了朱雀那细腻的皮肤,额间冒出了一点血迹,活像一剑刺到了眉间红痣
于韦被他这番话给晃了,心道惭愧,他那时是无人可用才不得已收了他这个娘炮,只是没料到这娘炮这么厉害还对他忠心耿耿,这才扶他做了丞相
他快速收回了剑,垂下眼帘
于韦:今夜偷袭,朱雀你去通知一下
朱雀恭恭敬敬地躬了躬身
朱雀: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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