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程始夫妇欲教女（二）

二人来到九骓堂，双排女兵列杖而立，那好大的阵仗！衙门审问犯人的架势。

令柳玥程少商诧异的是高堂之上坐的竟然是程始而非萧元漪。萧元漪到是旁坐一边。

程始：嫋嫋玥玥，今日万家桥塌可是你们做下的？为何如此顽劣？

程少商：没有为何？想到她们不痛不痒毫发无损，就是想出口气罢了。

萧元漪：今日出门前还特意叮嘱过你们莫在惹事，你们一出门就惹下祸事？

程柳玥：我们就是做了，阿母想如何直说就是，不必摆这大阵仗。

萧元漪：好，既然你们承认了，还不悔改，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青苁，军法伺候！

青苁：女公子！快点认错吧！

程少商：没错，我们没有错。阿母若要罚，尽管罚来！

程柳玥：慢着，军法伺候，你当我们是什么？你的兵吗？

萧元漪：我是你们阿母，你们如此顽劣不堪，我身为你们阿母有责任教好你们！

程柳玥：责任？此话可真是好笑！

程始：玥玥，你怎么对你阿母说话的呢？简直放肆！

程柳玥：从前没有，现在也不必有，未来更不必你操心，莫要以为今日有阿父在场给你压阵，就要服了你！

程柳玥：说实话阿父在我们眼中也跟你在我们眼中没有什么差别！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皆是心中一震。

程柳玥：我说错了吗？你程始是萧元漪的好丈夫，是好臣子，大智如愚风趣幽默。可你做到尽父亲的责任了吗？你是好父亲吗？

程柳玥：你们在我心中都是抛弃子女的冷血东西，有何差别？没有的！

程始：玥玥……

程始：阿父阿父，对不起你，可那不是形势所迫吗？再说你大母是我阿母，我们大家都是骨肉血亲，这里是程家把你们留在家中，我当时虽觉得不舍，可阿父以为她们会尽心照顾你们的。你们也是她的孙女啊！

程柳玥：你恐怕是不知道吧，我与少商无父无母，孤苦无依，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棵草，但草尚有根，能吸收水分，能吸收地里的养分，孩子怎么办？

程柳玥：蓬头皲足谁家儿，满面尘埃双泪垂。头多虮虱,面目多尘。孤儿泪下如雨，手为错,足下无菲。怆怆履霜,中多蒺藜;拔断蒺藜肠月中,怆欲悲。泪下渫渫,清涕累累。冬无复襦,夏无单衣。居生不乐,不如早去,下从地下黄泉。春气动,草萌芽,三月蚕桑,六月收瓜。将是瓜车,来到还家。瓜车反覆,助我者少,啗瓜者多。

桑舜华：你们都下去吧。

桑舜华夫妇赶紧散去无关人员，家丑不可外扬。

程柳玥：十五年，真是岁月悠长！

程少商：仆人轻贱，亲人如仇，我如履薄冰，能平安活着已是不易。曾想着阿父阿母归来我该是何等的幸福，不曾想是我们奢望了。莫如不想。

桑舜华程止听得二人如此孤苦，皆是不忍眼中含泪。

程始萧元漪颤抖不已。

程始是愧疚的，萧元漪是既羞且怒且愧。

萧元漪：罢了，三弟既将去骅县赴任，就将她们带走吧，这两个孩子我萧元漪从此不管了，也管不了。

众人闻言大惊，程少商却定定的看着萧元漪，让她一言为定。

程少商：好，阿母，一言为定。

柳玥敛下眉眼侧头不语。

“在程家行动处处受制于人，如今离开程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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