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终回 尘埃落定

源为淼（本相）：那么，开始吧。

「开始」

开始这一出走向死亡的戏。

无论如何，两个人不可能都活着。

夏令厌（本相）：最后问一遍，你爱过我吗？

源为淼（本相）：当然没有。这话，汝这位大人之前不是说过一遍的吗？

夏令厌轻笑一声，笑声如同银铃，带着丝丝冷意。

夏令厌（本相）：记性真好。

源为淼（本相）：还是劝你快点投降，毕竟上一世可是你先死的。

夏令厌（本相）：不是你吗？

源为淼（本相）：不是。

……

尴尬的沉默。

源为淼（本相）：罢了，现在追究上辈子的事情未免太晚了。

说着，源为淼从腰间抽出了她的「双刀」——渡月。

大体上呈三棱柱状，长度大概四十公分，宽度约为三厘米。柄和刃各一半，是足以证明她身份的武器。

源为淼（本相）：我该说什么好呢……冒牌货就连这种东西都没拿出来，你居然还就这么信了？不可思议。

夏令厌（本相）：我这不是以为你忘了嘛。

夏令厌如同之前的夜静般，左手握着长刀，右手拿住短刃，淡淡道。

夏令厌（本相）：毕竟，我可不像你一样，对于武器有特别的爱好。

夏令厌（本相）：在我眼里，这就只是工具，就像吃饭的筷子一样。

源为淼（本相）：真是好形象的比喻啊。

源为淼（本相）：不过，你错了。

源为淼（本相）：果然是一点都不懂啊，怪不得前世会输给吾辈。

夏令厌骤然向前，发起的攻击被源为淼完美躲过。

与此同时，闪着寒光的利刃抵在了夏令厌的颈上。

源为淼（本相）：……松手。

夏令厌（本相）：那你先放下刀。

两人互相抵住了对方的喉咙，动作危险到稍一动弹就会造成血流成河的局面。

夏令厌（本相）：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

江黄鹤（前世）：哟，这是何方小妖？怎么来这里啊？哈哈……还是赶紧回去吧，很危险的。

夏令厌（前世）：……

夏令厌（前世）：你怎么看出来我不是人的。

江黄鹤（前世）：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啊，小妹。

江黄鹤（前世）：不过吾辈今天心情好，就不抓了，回去吧，此处不是汝这位大爷能待的地方。

夏令厌（前世）：……给我。

江黄鹤（前世）：嗯？

夏令厌（前世）：我受伤了，把法力给我。

说得义正辞严，仿佛答应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江黄鹤（前世）：不可能的。

然后就被拒绝了 。

江黄鹤（前世）：既然受伤了就要治，靠法力硬撑过去可是行不通的。

说罢，他拦腰抱起夏令厌——

江黄鹤（前世）：走吧，看在有缘的份上，吾辈就带汝这位大爷回家疗伤好了。

夏令厌（前世）：喂！

……

提及这件事的同时，源为淼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

源为淼（本相）：当然记……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不要再问她了。

真是的。

源为淼（本相）：莫非汝这大爷想要在这时候打感情牌吗？这招在吾辈这里可是行不通的。

夏令厌（本相）：行不通吗？我看未必。

源为淼咬牙，手上略微使劲，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前倾，两人的脖颈上同时蜿蜒而下一道嫣红的血痕。

源为淼（本相）：吾辈答应你，如果你要下地狱，吾辈也会跟着你。

源为淼（本相）：如果你的生命在今天终结，吾辈会活到明天。

源为淼（本相）：如果你我都死了，那么八百年后还会相遇。

夏令厌露出了凄怆的笑容。

夏令厌（本相）：这就够了。

然后，二人一起说出了那一句誓言。

「我会一直追着你，等着你，你不死，我不灭，直到将你亲手杀死，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为止！」

「……等到那时候……我会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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