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17

三人坐在一起，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恍惚间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

太子长琴问:“这里怎么一点儿没变?”

悭臾：“此乃赤水女子献所为。沧海几经桑田，昔日榣山早已不复存在，她知吾思念榣山，便在原来的地方化为榣山之景，让吾再次安歇。”

青囊:“悭臾，你的寿命快到了吧。”

太子长琴闻言也看向了他。

悭臾点了点头，“吾友，不必为吾悲伤，万物终有一死，在命定的那一日到来之前，吾将飞往不周山龙冢静静等待。此生能与赤水女子献比肩征战，臣服四方，亦是吾之幸事。”

悭臾又道:“所有生灵的归途唯有死亡，即便强大如开天辟地的盘古，亦会消亡殆尽，谁也无法更改命运的终点，只有活着之时尽力而为，令自己过得快活，不至伤心失落。长琴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太子长琴点头，“自然记得。”

悭臾:“我战龙悭臾，一世征战，无惧无悔。”

青囊叹了一口气，好友终将离世，到底还是伤感的。

青囊:“悭臾，可要再听上一曲?”

悭臾:“自然。”

太子长琴取出琴，这是一把凡琴，虽然比不得凤来，在凡间却也是难得的珍品，音色丝毫不差。

他手指微微波动琴弦，流利动听的琴声就从之间倾泻而出，青囊也微微启唇，唱了起来。

一曲终了，悭臾大赞，连声说好，同昔日一般无二。

悭臾:“昔时与长琴青囊约定，待吾修成应龙，便让你们坐于龙角旁，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后来竟再也未有机会。如今可要一起遨游一番?”

青囊:“正是为此而来。”

太子长琴:“自然愿意。”

坐在龙角旁，青囊任由风打在脸上，吹散她的头发，心头滋味难言。

忽然想起了太子长琴昔日在榣山之时常常吟诵的诗句。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

这世间可有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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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很快分别，悭臾实现夙愿，回了不周山，了却残生；太子长琴则是回了琴川，那里有他心爱之人；而青囊自然是去了天墉城，因为她的少阳在那里等她。

青囊一路飞行，路上没有停留，很快便到了天墉城。门口处静静站着一个男子，青囊一眼便知那是东华，直接飞身扑到他的怀中。

好友即将离世，她的心情自然不好，头埋在他的怀里，虽然没有哭，但看着就蔫蔫的。

东华摸摸她的头表示安慰，之前还为她抛下自己生闷气，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带着她就回了房间。

一路上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暂且不提，青囊一直抱着东华不撒手，非要拉着东华一起睡，东华无奈抱着她轻哄，渐渐地也跟着一起睡着了，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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