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暗色天空此时星河般闪耀,高台上的两人如同神明,俯瞰众生。
两人由高台上行下,每走一步,众人心中的光明就更明亮一分。鸟群还在天空奏乐,扑腾着翅膀展示自己的欢悦。
鲜花铺成的大道,远方来了两道明丽的身影,是花羽国的国王和王后。他们缓缓而来,最终在江年和慕水寒身前停下。
国王和王后都慈眉善目,不见高位者的傲气。慕水寒压下江年一起行了一礼。身着淡粉礼服头上冰晶攒聚的王后,用套着绸缎长手套的手将两人扶起。
国王在后,扶着权杖问,“花神什么时候上位?”
慕水寒轻轻覆了下眼,“不日便可,我还有些话要同她交代,还得稍待几日。”
“天使心里有数便可,我也不过问问。”
“接下来的行程就由你们主持了,夜晚我会带花羽年来参加舞会的。”
慕水寒牵着江年的手在众目睽睽下离去。
两人走进一家并不起眼的首饰店,柜台上摆满了各种花饰品,但两边的墙却是镶满了宝石,显然也不是拿来卖的,再往里走就摆着各种镜子,看起来和现代美术生的画室一般,只不过花架变成了镜子。
江年在各种镜子中穿梭,觉得自己走出了一个又进去了另一个。
“我是不是女巫啊,为什么我整个人的颜色都那么真实,而我看花羽国的其他人,都好像很梦幻,有点不真实。”
慕水寒本在看着其他镜子,闻言转过身来,再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回答道,“如果你是女巫的话,我就是恶魔了,为什么想这样多呢?”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样子有点不真实。”
“其实吧,人不一定要活在真实之中的,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很乏味吗?”
“你说的也是,但是我现在就挺乏味的。”
“好了,不想了,我们分别买一个镜子吧。这样你就能时时看见我了。”
“可我并不想时时看见你。”
“口是心非,不买来看看怎么知道呢。”
“好吧,你说得有理。”
花羽国的夜晚是很静谧的,就像那种山中的小村,有着与世隔绝的宁静,与不愿被喧哗打扰的坚持,这里除了各种节日会短暂的狂欢以外,大多数时候都是按部就班的。
夜色笼罩的广场上,一些明亮的花灯笼已经摆满了街室各处。偶尔从肚里吐出萤火虫般的光点。那些长椅已经被拿走,换成了绿茸茸的地毯,就算跳舞时摔了,也不会疼的吧。
江年换上了一套深红色的舞服,深紫色的头发由发顶被编着向后妥帖地倾泻,连着慕水寒也穿上了暗红的衬衫,墨黑的头发高束,银白色的直筒裤更显得他腿修长。
人来的越来越多,但他们两人一直是最瞩目的存在,最后,喧闹被喇叭声盖住,霎时没了吵闹,场面严肃起来,一齐等待着入舞的节拍,像是都排练好了一样,一对对都开始舞起相同的动作。
一手被牵起,忽旋转,忽上仰,身子被尽情地释放出来,江年如同慕水寒手中的鞭子一样,一引一张都按着他预想的最好姿态展现,而她,也将在这次次策动下变得更加凌厉风光。
躺在柔软的地毯上,各自跳舞的地毯此刻都各处漂浮,似乎要为各位舞者营造独处的气氛。习习的风扫在脸上,身子被一身躯压住,宽厚的怀抱显得温柔让人由不住想贪恋,“夜深了,帮你暖暖身子。”
江年不知何时睡过去了,此时醒来仍旧在皇宫里属于她的屋子,她穿着睡袍,在贪恋天窗传下的阳光与她的问好。
房门被打开来,一位英俊的小伙足下生风一下坐到床边,长手一掀要把被子丢开却被江年牢牢拽住,“你是谁,要干什么。”面上是警戒的神色。
淡蓝色短发身上穿着精致华服的男子摇头以示无奈,“我是花羽辰,按理说应该是你的哥哥,好了我的好妹妹,我们要去吃早饭了。”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吃的。”
“哦,那当然,但是你现在身份确定了,所以走吧,去认识认识你的家人。”男子漫不经心地说。
江年把手中被子丢下下了床,“那么你呢,我要换衣服了,粗鲁的男人。”
“呵,记住我是你哥哥,对哥哥要恭敬,你最好快点。”依然足下生风出了门,重重把门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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