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娇歌在旁看着这两人也差不多了,娇声轻呵,“都散了啊。”众人才纷纷走散。
此时客栈里可算宁静了,江年被扶至桌旁坐下,抽泣声时时而起。最后干脆就直接趴在桌上低哭。君如墨知道江年需要自己消化,所以也只是不断轻拍她的背安慰,并不扰她。也感慨女人真是水做的,伤心来了真是一刻也止不住的。而和慕水寒的事也趁机当着江年的面说,好让她知道自己是信任她的。
“就把之前的事在这儿谈了吧,当着年儿的面。”君如墨手轻拍着江年的背,控制好节奏,让她不至于因自己的拍抚而错了息。他坐得修挺,自有一句浩然正气,是要给慕水寒威压的,江年现在是他的人。
慕水寒对君如墨的行为并不在意,伸手搂过江暖。江暖眉骨突突地跳,这男人,且再忍你几天,到时候不把你的清水宫搅得天翻地覆我就不叫江暖。慕水寒从桌上拿了一碗茶喝尽,“君兄,楚染的案子经时已久,你若不拿出点线索,也是不好查下去的,况你与她的那段事,世人皆知,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想必也是没人信的。”随即叹了口气,“你还是从实招来吧,一昧藏着对大家都没好处。”君如墨的手显而易见地顿了下,他早知道这个人要问这些,可楚染的死牵扯太多,怕也是一时缕不尽的,而这个人,真的可信吗?手又拍至人儿身上,现在他有了江年,或许不该再背负那么多,就分点东西出去吧,实在不行就归隐。
“楚染,是在我面前死的,”江年已经止住哭了,她在臂弯形成的黑暗里眨着眼睛细听,”但并非是我害的。”君如墨又加上这句。“我和她,相识相知相爱,最终却没能保住她,她跑来找我时,中毒已深,只来得及告诉我一句,就身亡了。”他的语气太过深沉无奈,纵是埋在臂弯的江年也能听出这这男人是经历了怎样的诀别。自然而然地,她抬起身子,把泪抹掉,伸手握着他掌心,关切地看着他。
察觉到手里的温度,君如墨笑了下,继续说道,“她说,帝家的公主,江怜,她…后来她两眼一翻似是再受了一道刺激,两眼微睁,而后闭了眼。我不知道这最后一伤是怎么来的,凭我的功力,竟然一点儿线索也找不出。楚染是楚家的女儿,天阳阁楚祐天那一群人于其时闯入我府邸,把这幕看了去,他们也是不讲理的,我与楚染的感情本就处处受他们所阻,最后我费了好大劲才在他们手下逃走,避了好久的风头,娇歌和舍弟修白也不知我行迹,这三年事情曲折我不便与你多说,我所知的,就是这些了。”说罢起身要走。
“等等,”慕水寒手指慢慢叩着桌面,发出“哆哆”的声音,好像打在君如墨心上,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你与江怜,是怎么回事?”慕水寒清冷的声音传来,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好像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又仿佛暗埋杀机。江年也抬头看君如墨,她也想知道他和江怜的关系。
“儿时的玩伴。”君如墨不想说更多。
“可不只是儿时的玩伴呢,儿时的玩伴足够让沉水的轩主亲自来抢人?你们兄弟二人离开君家多久了,和江怜又为什么要联系,你真当我们天宫的御刑卫是白痴么?”慕水寒拍桌而起,这么些年了,君如墨也不知道躲几时了,江湖上逮人实在不易,也不过是天阳阁主的女儿死了,实在不用费那么多心的,但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天帝要参一手,但也并未明说什么,搞得他们这些做事的人摸不着头脑,真是的,这些人又想知道事实,又想隐瞒,要不怎么说断案不易呢。
君如墨看他这架势也只得答道,“江怜是我儿时的玩伴,有一天她突然找我说心悦我,可我哪能不明白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找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时我还没遇到小染,她要玩我就陪她玩玩,也想知道她到底搞什么鬼。可是她好像就只说了这句话后就在没找过我了,有时还送几封信给我,不过内容也不过是那些表达情衷的闲碎之语,倒让我觉得她好像真的爱上我了,再后来她舍命相救我才动了点心,不过后来她好像有些什么无奈,最后也没再有牵扯,最后一次就是最近一次,她突然来找我说要我救她,我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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