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箔翻飞,高风穿堂。掀吹人的须发,虽则鬓染轻霜,犹自意气恣发,风华不减。
“早知你们会来,请坐。”侧手示意,身侧一案上已有佳茗。
“多谢。”应声入座。
“军师可知我来意?”
“不妨说说。”
“军师隐居良久,不知对近日发生的事可有耳闻。”
“知个大概。不过你是外人。”略侧头,并二指向人,嘴角歪撇,瞬而伸杯呷茶。
抿嘴虚笑,被人说得哑口,只得啜茶掩饰尴尬。
“那军师可愿助我。”置茶以问。
“也不是不可。”径自沏茶,琼液壶出,茗香漫绕。
“不过没有那么容易。”拿茶敬。
提杯接敬,“军师有什么要求不妨一说。”
“我不和你拐弯抹角,我只效命于让我心服的人。你虽是他所托,但我未见你之过人之处,因此无法依 从。”
“此山北面乃我自设的机关三重,你若都能过,我自依服于你,若过不得,也请你莫要相访。”
“军师所言自是有道理,但这是何种机法可否告知一二,否则贸然误入,只怕行不由规。”
“你去了便知,我也不是那般刻意刁难之辈。”
“是嘛?那我就去瞧上一瞧。如墨,走。”
“等等。”
“军师有何事?”
“让这小孩留下。”
“好。”扬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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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而下,穿过柳堤,桥边一撑伞的公子哥候立,是机关的一部分吗?或是引路人,毕竟这地方应该少有人踏足。缓步上前要问,公子掷伞揽抱,“娘子!”
双手抵其胸前,挣脱开来,“公子认错人了罢。”
“不会的不会的,跟我回家去。”拉着腕边生拉人走去。
“放手放手,我这还有任务呢,没空理你。”想要略施发力脱人桎梏,却发现运不上力。无奈只能虽人走。
这家的院落植满桑树,此时节绿影如云,蚕架二三。进屋内,竟供着其应许是其妻的遗像。江年看这男子形容无措,只是这是他自己家,此举属实诡异。
“你……”
“胭儿已经离去三年了,她临死前让我一定要在那桥边等,说不准她就回来了。是我莽撞了,我只是太激动了。”
“那误会解开了,我可以走了吗?”她还有事呢。
“你……能否再留几日,我想……”
“这样吧,我是真有事,你要如此的话就先跟在我身边吧,等你什么时候确定了再离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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