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的不行吗

“借的不行么？”顾玉提起这个就来火，直接越过王芳进了院子，在灶台间拿了吃的，转身离开。

王芳冲她背影吐了口唾沫，嘀咕着，“什么德性，真以为到了城里的，就是城里人，不过就是土鸡一只。”

关上院门，王芳眼底满是不满，得意什么，瞥了眼顾雨半掩的房门。

王芳抬脚走过去，刚摸到顾雨的房门，身后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你干嘛呢？”

王芳手一抖，把房门轻轻带上，才干笑的扭头，“娘，你起了？我看小雨门没关，帮她带一下。”

顾老太不悦的扫了她一眼，抬脚朝灶台间走去，“别忘了喂猪，没事把衣服都洗了，去田埂打打猪草。”

“晓得了，娘。”

王芳不满的跟了过去，看她在家做农活，实际干的比谁都多，要不是为了给儿子留点吃的，她才不要伺候这群人。

老太太一走，王芳瞥了眼进来的小女儿，在老太太那里受来的气，直接冲小女儿去了，“愣着干嘛？打猪草去啊！”

才八岁的小丫头怯生生道，“妈，我还没吃……”

“吃什么吃！你个赔钱货，就知道吃吃吃！”

王芳气的拿着棍子抽了她几下，“赶紧给我去打猪草！没打两篮子，饷午不许回来！”

小丫头不敢躲也不敢哭，默默提起篮子，受了几棍子。

“妈，我好饿，想吃鸡蛋。”一个胖胖的男孩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

王芳立即扔了手里的棍子，把儿子拉了过去，从杂柴里摸出一个鸡蛋，利索的剥开，“乖崽，快吃了，别让人家瞅着。”

母子俩在柴火旁也没注意到旁边的小丫头，小丫头偷偷看了眼两人，快速跑过去摸了一个红薯，揣在怀里，提着篮子，拔腿就跑。

“妈，那个死丫头偷吃！”

“这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她！”

王芳把鸡蛋塞进儿子嘴里，要不是鸡蛋壳没处理，她非得打死那个死丫头。

田边除草的顾雨刚挖完一边的地，就看到一个小身影快速朝这边跑过来，看到田里干活的顾雨，惊慌失措的停下来，“五……五姐。”

顾家这辈子王其实很多，有将近十个，顾雨排在第五。

顾雨淡淡瞥了眼，漠不关心的收回视线，这个丫头她眼熟，吃饭见过几次，记不住名字。

小丫头见五姐没说她，有些觉得这个姐姐看起来没在家里那么可怕，连忙蹲在一旁，把篮子里红薯剥吃了。

东西吃完，她就地挖起猪草来，两姐妹，一个锄地，一个在田埂挖猪草。

“呀！五姐快来，这里好多鸡蛋。”

小丫头惊呼声猛的响起。顾雨眉头紧皱，却是不得已拿着锄头走了过去。

不知不觉中，这个妹妹挖到了山脚这边，篮子里有半篮子的猪草。

顾雨看向她，“怎么了？”

“五姐，你看！”小丫头兴奋的起身，指着前面的草丛。

顾雨扫了眼，小丫头前面不远处的草丛里，一窝鸡蛋，足有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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